林一一再遲鈍也意識到這孤o寡a共處一室的,氣氛著實有點曖昧。
尤其是她在感知到空氣中那山荷花的氣息比之之前好像又濃了一分。
還是在開了信息素凈化器的情況下。
她不著痕跡瞥了一眼齊溯的脖頸,那腺體處已經被醫生處理過了,貼上了防溢貼。
一般oga只會在發熱期的時候才會貼上防溢貼,可先前齊溯被白羽清信息素刺激后及時扎了抑制劑針,按理說并不會出現提前發熱的情況了。
但他還是貼上了防溢貼,這說明他本身身體的情況就不大穩定,尤其是信息素方面。
林一一后知后覺想起了醫生囑咐她的事情。
“醫生剛才說要是你醒了就讓你把藥吃了,藥就放在床頭這邊。”
齊溯剛才就瞧見了,只是因為沒水所以暫時沒有動。
這下有牛奶,這藥可以就著牛奶吃了。
“好,我這就吃。”
藥是用紙一份一份包好的,放在一個塑料袋里,紙上清楚寫著一日三次,開了兩天的量。
齊溯取出一份,擰開牛奶蓋子就要吃藥,林一一先制止了他。
“等一下,吃藥最好不要就牛奶,容易影響藥效。”
林一一從一旁桌子拿了個紙杯,對齊溯道“你稍等一下,我去外面接點水。”
齊溯雖然是個oga,但是他并不是那種嬌貴嬌氣的oga,相反的,因為出身,他從小到大過得很是拮據清貧。
當然,以他的長相身邊自然不乏像白羽清這樣的追求者,或是想包養他的,又或者退而求其次想和他做交易只為得到他一次標記而一擲千金的,也有殷勤討好上趕著甘愿被他驅使命令的。
這些aha都是心懷不軌,別有所圖,哪怕齊溯知道只要自己稍微放低點身段,或許自己就能衣食無憂,不用過得那么辛苦了。
但是他不愿意。
因為見過了太多的不懷好意的蓄意接近,所以在面對林一一的純粹善意時候齊溯反而感到有些無措。
他張了張嘴想要喚住對方,告訴她不用麻煩了,他只是有點發熱不是腿斷了可以自己去接水。
然而林一一已經推門出去了。
齊溯呆愣盯著少女離開的方向半晌,剛要收回視線,人回來了。
好在這一次沒有出現視線相撞的窘迫,林一一進來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往齊溯那邊去,而是去了先前拿紙杯子的地方,又拿了一個紙杯。
齊溯以為她也口渴了,想拿杯子去接點水喝。
可少女并沒有折返,把杯子里的熱水往另一個空杯子倒,來回這么了十來次,感覺到水沒那么燙了后走過來將杯子遞給了齊溯。
“給,現在溫度應該正好。”
林一一見少年怔然的模樣,以為他沒聽清,輕喚了一聲。
“齊溯”
“抱歉,我,我剛才有點走神。”
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接過水,掩飾尷尬般喝了一口,氤氳的水汽模糊了視野。
齊溯頓了頓,這才隔著這點兒朦朧抬眸悄悄看向面前身姿挺拔的a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