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就好。”
陸星舟似用了最后的力氣說完了這句話,然后腳下一軟,身體徹底失去了平衡往地上栽去。
然而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林一一早就覺察到了他的異常,先一步伸手扶住了他的肩頭。
林一一顧忌著對方是oga,也不好像對待aha那樣隨意,只扶著他的肩膀然后支撐著他站穩,另一只手虛搭在他腰上,不敢過多碰觸分毫。
好在陸星舟只是沒什么力氣,并不是昏迷暈倒,意識暫時是清明的。
她松了口氣,低頭問道“您怎么樣很難受嗎”
先前陸星舟在被李蕓汐追逐的時候神經全程都是緊繃且恐懼的,那種粘膩的惡心的感覺讓他手腳冰冷,幾欲作嘔。
他幾乎不可避免想到了幼時為了給母親一個驚喜,躲在衣柜里看到那一幕。
aha的信息素霸道,oga的信息素濃烈,兩種味道交織在一起。
在昏暗的空間里,唯一可見的光景卻不是天光,而是更為黯不可及的深淵。
激烈的,暴力的,充斥著欲色的,一切過載的信息和過度的畫面在那一瞬間不容分說,不容拒絕的一股腦通過他的瞳孔,直鉆到了他的腦海,烙印下難以磨滅的陰影。
陸星舟那時候太小了,小到腺體都還沒發育完全,小到信息素都還稀薄不清,小到連喜歡和愛的區別都不知道。
然而就是在那樣什么都還一無所知的年紀里,陸星舟接觸到了“性”。
惡心的,齷齪的,粘膩如蛇一般的東西,用世界上所有的負面的憎惡的詞匯來形容它都不為過。
于是陸星舟開始厭惡一切的aha,厭惡對oga別有居心的aha,更甚至于厭惡一切和oga有親密接觸的aha,哪怕他們的關系正當。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很偏激,是不對的,是病態的,但是他控制不了。
不光如此,陸星舟自身也開始排斥一切靠近他的aha,任何有意無意的接觸都讓他難以接受。
輕微一點的時候他只會覺得難受惡心,嚴重的時候他抽搐,發熱,甚至昏厥。
在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在陸星舟小學時候,他體育課跑步不小心摔倒受傷了,體育老師趕緊過來查看他的傷勢。
那個體育老師是個人高馬大的aha,他靠近他的時候宛若一座小山,壓迫感十足。
陸星舟覺得窒息,恐懼,在對方靠近要碰觸到他的瞬間猛地用頭撞了過去,不顧傷口的疼痛大叫著跑開。
好在陸父發現得早,及時進行了干預和治療。
陸星舟在心理醫生和藥物的雙重幫助下,雖然最后還是沒有痊愈,卻也算勉強恢復到了能正常生活的水平。
加上陸星舟陸家大少爺這重身份在,哪怕再有aha想要討好他,對他別有居心寫,也不敢貿然接近。
因
此這么多年來陸星舟在定期復查和堅持服藥的情況下,病情再沒有復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