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什么破地方怎么那么潮濕,還有蚊子。你確定這是度假不是來喂蚊子的”
許時京有些無語“山上潮濕蚊蟲多不是很正常嗎,你少雞蛋里挑骨頭了。再說了你在外面當然容易被蚊子咬了,進去不就好了”
他說著要把人帶進去,隨即想到了什么腳步一頓。
陸星舟在后面差點兒撞到他,臉色一沉“好端端的你突然停下來做什么”
許時京沉默了一瞬,扭頭對青年道“現在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你又搞什么名堂”
他嘟囔了一句,隨口道“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除了咱們兩還來了個老熟人。”
陸星舟“這算什么好消息那壞消息呢”
許時京“那個老熟人是盛囂。”
話音剛落,空氣中瞬間凝滯。
半晌,陸星舟咬牙切齒道“你他a怎么不早說不,你他a竟然敢把他叫過來,怎么兄弟做到頭了做膩了想絕交了”
對于青年這個反應許時京一點都不意外,他也很冤枉,解釋道“你誤會了,這事不是我干的,我也是受害者好嗎”
“是我爸,他腦子不知道怎么想的想把我和盛囂給湊一對兒誒誒你別這么看著我,我沒同意,我也是被騙過來的。”
陸星舟聽了這話臉色才好了點兒,不過也沒好到多少,那張臉還是很臭。
這件事于陸星舟來說算是意料之外同時也算意料之中,盛囂有多討厭他陸星舟再清楚不過,當然,他也不遑多讓。
也正因為如此陸星舟覺得這次就算是許父有意撮合,盛囂也未必沒有那個心思。這個心思并不是指盛囂對許時京有意思,而是他存了報復他的心思。
陸星舟的脾氣很差,身邊真心朋友不多,許時京算一個。
陸星舟對盛囂很了解,他沒有看上去那么真的釋然,真的對他之前對他的羞辱云淡風輕了。相反的,盛囂是個極為記仇且睚眥必報的人。
這不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陸星舟好歹也和他做了那么多年朋友,能和他玩到一塊兒的能是什么善男信女。
陸星舟印象很深刻的一件事發生在初二下學期的時候,oga學院有門插花課,因為他的信息素就是苦橙花,所以他對一切花的東西都挺感興趣的,當時選修課正好缺了一門空著,他索性就選了那門課程。
盛囂見他選了也跟著選了。
本來這一切一開始還很正常,結果到他們上課的時候,少年較于其他oga相比過于魁梧的身形還有黝黑的肌膚讓他和在一簇花中顯得很是格格不入,有個oga笑話他,說像他這樣的oga就別辣手摧花了,趁著開學沒多久趕緊重選其他課程吧,比如摔跤課就很適合他。
說到這里他從像是后知后覺意識到了什么,夸張捂著嘴和盛囂道歉,說什么不好意思,忘了摔跤課只招aha,他要學恐怕只有
轉校去隔壁aha學院才行了。
陸星舟當時聽著很火大,他是個護犢子的,直接將手上的花給摔砸在了對方頭上。
結果他在那里氣得不行,盛囂竟然還攔住了他,說犯不著和這種人計較,不值當。
陸星舟更氣了,覺得這家伙白長了這么個大塊頭,慫成這樣。
事實證明是他太天真了,盛囂嘴上說著別計較,事后把人直接給開車拽到了摔跤場,把人摔得頭破血流哭爹喊娘了才把人給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