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一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為什么好端端的事情會往這樣離奇的走向發展。
她只是不想讓盛囂誤會而已,怎么現在反而適得其反了
林一一想要把手臂從陸星舟手里抽回,結果她一動青年束縛得更緊,她這下不敢動了,怕動靜太大被人發現。
一時之間她的心緊張的都提到嗓子眼了,就怕盛囂突然回頭看到這一幕,她就實在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陸先生,您別這樣,盛先生看到真的會不高興的。”
怕陸星舟又理解岔了,她解釋道“他不是不高興您,是不高興我。您也知道的,我很缺錢,很需要這份工作的,您松開,不要這樣好不好”
怕人聽到,林一一和陸星舟說話的時候都是壓著聲音的,加上她又有點著急,語氣帶著懇求,給人的感覺特別像撒嬌。
至少在陸星舟眼里是這樣的。
aha是很傲慢的,尤其是在oga面前他們總是格外的強勢和霸道,不容許任何人侵犯他們的a性尊嚴,挑戰他們的a性權威。
尋常aha要是遇到這種情況,想要掙開他,要么就是粗暴的一把把他推開,要么就是用信息素壓制他。
像林一一這樣著急得手足無措,最后只能軟著聲音拜托他的,陸星舟還是頭一回見。
看著眼前少女眼神哀求的樣子,陸星舟喉結滾了滾,不自覺松開了手。
覺察到桎梏松開后林一一忙抽回手臂,陸星舟被她這副迫不及待想要擺脫她的動作很是不爽。
“怎么我是什么瘟疫嗎,碰一下都不行”
林一一委屈道“陸先生,您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陸星舟冷哼了一聲。
雖然林一一疏遠他事出有因,但是他還是有些生氣。平日里從來他都是那個被眾星捧月,被人討好巴結的那一個,怎么到現在還反過來了,還是被一個aha。
不過可能也是因為這么一個小插曲,陸星舟原本還為之前那件事對林一一有些應激介懷的,現在也沒那么抵觸了。
林一一也感覺到了青年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不少,抬起手撓了撓面頰,尷尬道“對了陸先生,上次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我酒量那么差您還生氣嗎”
發生了那種事情后林一一醒來第一時間給陸星舟道了歉,那條道歉小作文都快趕上她上輩子的畢業論文的長度了,可見她言辭有多誠懇同時又有多惶恐。
陸星舟是在三日后才回的她,沒有指責,沒有生氣,更沒有律師函警告,只輕描淡寫回了兩個字沒事,卻讓林一一更惴惴不安了。
他要是發發脾氣罵她幾句她還好受些,結果他那么大度原諒了她,林一一反而有些無所適從了。
林一一這人就是這樣,別人要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只要不是特別過分她都不大會放在心上,可如果反過來,是自己對別人
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要是得不到對方的原諒,不做點什么補償的事情來,她總是心下難安,輾轉反側。
陸星舟似看出了少女的不安,莫名想逗逗她,他挑了挑眉,反問道“要是我說我還生氣呢,你會怎么樣再發篇幾千字小作文給我道歉”
青年的話讓林一一誤會成他覺得自己的道歉不夠有誠意,她抿了抿嘴唇,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您做個信息素引導。”
她說著余光瞥了他脖頸處一眼,很快就別開了視線。
“您的身體狀況看上去不是很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因為信息素紊亂導致的吧。”
陸星舟雖然說自己是發熱期剛過還有點不舒服,可如果真是如此,按理說發熱期已經結束了即使信息素不穩定貼上防溢貼也不會有信息素溢出的情況,但是從剛才到現在青年身上那若有若無的苦橙花氣息就隱隱在她鼻翼之間縈繞。
這種微乎其微的信息素溢出估計在這里除了她,可能就只有盛囂能夠感知一二了。只是后者不是引導師,沒有林一一那么敏銳,他只會覺得是陸星舟發熱后的衣物上的殘留,不會聯系上是青年腺體那里出了問題。
準確來說不單單是這一次,在上次甚至她和陸星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已經感知到了青年溢出的信息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