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囂被氣笑了,他也的確笑了。
那笑陰沉又猙獰,讓他那張本就不怒自威的面容更加的森然可怖。
“是啊,我真是腦子抽了才會以為你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盛囂說著站起來,上前猛地一把拽住了陸星舟的衣領,狠狠砸摔在了墻上。
陸星舟疼到臉都白了,哪怕在最后將快要溢出的細碎呻吟生生咽了下去,那雙藍眸也還是不受控制的沁出了一層水霧。
這副尋常aha看了都會心下不忍,我見猶憐的模樣,落在盛囂眼里卻更面目可憎。
他拽著陸星舟衣領的手松開了些,陸星舟剛感覺桎梏解開,下一秒脖頸被盛囂的大手死死掐住。
陸
星舟痛苦地掙扎著,因為缺氧,蒼白的病容憋得通紅,眸中的霧氣更甚,沁在眼尾凝成淚珠,泫然欲泣。
“混蛋,放,放開我”
盛囂不松反而加重了力道,這下輪到他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欣賞著青年狼狽痛苦的模樣。
“陸星舟你知道嗎,我早想這么做了。在你說我惡心的時候,在你說我胡亂發情的時候,我恨不得掐死你。”
他的神情陰鷙,情緒少有的有些失控,卻死死壓抑著信息素不讓其溢出。
“你其實都知道吧,知道當時我父母去找上陸家想要聯姻的時候,我馬上要進入易感期了。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因為我分化的事情想和我斷絕往來,但是你為什么要在那個時候,我剛剛分化,馬上進入易感期的時候來羞辱我”
分化成aha的恐慌,好友的羞辱,雙重的打擊讓本就信息素紊亂,情緒崩潰的青年信息素暴走。
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盛囂光是想起就脊背發涼。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下情緒接著說道“我以為是聯姻的事情刺激到了你,讓你口無遮攔,上頭說了那種話,在我因為信息素暴走從icu出來,我連休息都沒有休息,清醒后第一時間想找你好好聊聊,把誤會解釋清楚,結果你竟然為了不見我讓許時京誣陷我強迫他。怎么,我分化成aha就這么讓你厭惡嗎,厭惡到我連看我一眼都覺得惡心”
盛囂說到這里想起了陸星舟的確說過他讓他惡心。
他突然覺得很沒意思,和這種人說這么多很沒意思。同樣的盛囂也覺得自己這樣揪著他質問也很沒意思。
除了給自己添堵之外,一點用處都沒有。
盛囂冷冷看著在他手下掙扎的青年,在他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松了手。
陸星舟的身子一軟,沿著墻面如一束折斷的花枝,無力垂落癱軟在了地上。
他雙手撐在地面,大口大口貪婪呼吸著新鮮空氣。
陸星舟的皮膚本就白皙,脖頸那一圈紅痕宛如纏在其間的蛇,哪怕脫離了束縛,殘留的痛楚也讓他感到難受到喘不過氣。
在從瀕臨窒息的痛苦中緩過來后,陸星舟才后知后覺感覺到了空氣里苦橙花的氣息隱隱蔓延。
他心下一驚,猛地摸向自己的腺體,那里的防溢貼早就在盛囂掐著他脖子的時候被蹭掉了一角,也被他被刺激到發紅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