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房間的,他渾身熱得厲害,腦子也迷迷糊糊,等到跌跌撞撞摸索到房門,哆嗦著將房卡放上去打開門的時候。
因為到達了安全的區域,他緊繃著的神經總算松開,雙腿一軟,完全無法掌控平衡直接倒了下去。
也幸好房間里鋪著地毯,不然照他這么結結實實的一下就算不磕個頭破血流,也得青紫一片。
陸星舟知道盛囂厭惡他,但是他沒想到他竟然會偏激到做出刺激他腺體,讓他發熱的事情出來。
偏偏他對他做了這樣過分的事情來還將自己的信息素收得很好,沒有溢出分毫,到時候就算他報警,警察過來,整個酒店走廊附近也只能檢測出他的信息素。
那么到時候這只能定性為他發熱期不穩定,才導致的二次發熱的意外事件。況且哪怕查監控也是他主動去找的盛囂,主動進的對方房間,那帽子扣下來就是他不自重,饑渴難耐大半夜去敲aha的門,尋求標記。
整件事下來自青年故意對林一一做出親密舉止讓他看到,給他下套引他過來開始,陸星舟就沒辦法安然脫身了。
他被折騰成這樣,吃了這么大一個啞巴虧,盛囂反而賭獨善其身,被摘得干干凈凈,陸星舟氣得渾身發抖。
“混蛋”
他用手重重捶了下地面,本想發泄怒火,結果因為發熱,他的五感變得格外敏銳,尤其是痛覺,這么一下砸下去,痛得陸星舟臉色發白,悶哼著蜷縮在地面。
許時京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看到陸星舟這樣狼狽地倒在地上,他大驚失色,下意識想要上前把人扶起來,陸星舟忙道“站,站住,別過來,你也會給我刺激到發熱的。”
在陸星舟從盛囂房間里跑出來的時候許時京就感知到了苦橙花的氣息,他著急忙慌追了過來,看到青年這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許時京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上前,要是兩個人都發熱了就真的完了,他克制著站在門口,把旁邊的凈化器打開,感覺到空氣里的信息素氣味消散了些才開口咬牙切齒問道。
“陸哥,是不是盛囂做的”
陸星舟胸膛劇烈起伏著,白皙的肌膚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無瑕的白玉似在夕陽的余暉里整個人都蒙上了曖昧的暖光。
他太難受太痛苦了,本就才經歷過發熱期的折磨,被這么刺激后更是來勢洶洶。
許時京看著青年如同擱淺缺氧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連回答他都很困難,他氣得眼睛都紅了。
“那個混賬,他怎么能這么對你,那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年要不是你,他早就死在分化當天了,他”
“別,別說了,他不知道,我,我也不想讓他知道,那種事情”
陸星舟死死攥著胸口的衣服,手背青筋凸起,額頭更是沁著冷汗。
“我被他刺激到二次發熱了,比,比上一次還要嚴重,你幫,
幫我去找醫生,找抑制劑,房間的備用抑制劑我去找他的時候用光了。快點去,我,我怕我信息素暴走”
一聽到信息素暴走,許時京整個人都慌了,他顧不上對盛囂罵爹罵娘,伸手“啪啪”兩下,將信息素凈化器開到了最大檔,然后捂著腺體后退了一步。
“你放心陸哥,我這就去聯系前臺找醫生過來,你忍忍”
說著他轉身帶上門,著急忙慌往前臺跑去。
“醫生呢你們山莊配置的應急醫生呢,我朋友發熱了,你們趕緊叫人過去看看對,就是那個金發藍眼的oga他是二次發熱,一個醫生不夠,要兩個,不,三個,啊啊啊他a的,能不能別問了,情況緊急,人命關天趕緊給老子打包有多少人來多少,麻溜著給我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