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囂意識到林一一在故意刺激他動手的時候,他只當是她被陸星舟的信息素給影響了,對他產生了排斥厭惡的情緒。
結果在感知到覆上胸膛的信息素的時候,他發現并非如此,或許陸星舟是或多或少影響了他對自己的觀感,但是更多的是因為林一一。
她很生氣,很不爽,她一直壓著對他的怒火,在對他再三刺激下等到他動手后終于找到了發泄的出口。
和盛囂還收著力留有一點理智不同,林一一打蛇打七寸,她給他做過好幾次引導,幾乎將他身體每一寸每一處的情況都拿捏得很清楚,她知道自己哪里最脆弱,哪里最受不了刺激。
她連掩飾都沒有掩飾,一來就往那里下手了,這讓盛囂惱怒又羞憤。
見林一一還要動手,盛囂一時之間也掙脫不開,情急之下直接用肌肉虬結的手臂死死抱住她的腰,用力抱著將其往下帶去。
“噗通”一聲,兩人從床上重摔了下來。
aha皮糙肉厚,這樣的高度摔下來對他們來說不痛不癢,然而信息素卻更為躁動,更為紊亂了。
尤其是林一一,可能是因為壓抑久了,加上這里本就是隔離室,既能隔離氣息也能凈化信息素,所以她也沒太多顧忌,釋放出信息素把人給全然壓制在身下,不讓他動彈分毫。
aha之間的較量在體能和信息素,林一一和盛囂都是頂級aha,在體能上不相上下,加上她剛才給陸星舟做了整整一晚上的標記,體能上隱隱有被壓制的跡象。
盛囂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從她用信息素刺激他的不適中反應過來后,手肘猛地撞到了她的腰腹。
林一一眼疾手快避開,也因為這個動作束縛著他的動作一松,青年抓住了機會,像是一頭敏捷矯健的黑豹,朝著她狠撲了過來。
他們沒有使用任何格斗的技巧,就這樣拳拳到肉,用最原始的方式發泄,攻擊,扭打在了一起。
從隔離室門口,到最里面的角落,再不知什么時候誰怒吼著把人給重重摔到了床上,下一秒另一個人又反客為主。
一時之間隔離室的信息素檢測儀的警報器的警報聲就沒有停過,響徹在整個走廊,乃至整層樓,整個醫院。
“發生什么事了”
“陳醫生,里面怎么回事隔離室里有aha信息素暴走了”
“不應該啊,都進隔離室了,情況應該緩解了才對,怎么還更嚴重了呢警報器出故障了”
“沒有,沒有暴走,警報器也沒有出故障,是,是里面關了兩個aha。”
陳云深敲了半天的門,手都敲疼了,里面也沒一個人搭理他,不光如此聽里頭的動靜,又罵又踹的,加上此時這么多同事還有主任都反過來了。
作為此時外面唯一的知情人,陳云深有些汗流浹背了。
他不知怎么解釋,只磕磕絆絆道“你們放心,不是什么大事,他們兩個認識,情況穩定著呢
。不然也不可能相安無事待在一個隔離室里。”
一個護士聽著里面拳打腳踢的動作沉默了“陳醫生,你確定他們這叫相安無事”
“真,真的沒事。你們也知道的吧,aha嘛,打架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飯,于他們而言是很正常的發泄方式。之所以這個信息素檢測的警報器會響,主要是他們都是頂級aha,信息素濃度和強度高出平均值很正常。”
陳云深其實也很想進去把人給拉開,給分開,但是這并不現實。
其他的aha還好,像林一一和盛囂這樣的,一個頂級aha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還兩個一起,還是兩個情緒上頭的頂級aha,誰不要命了敢進去攔
原本還想要進去查看主任聽到陳云深這話后也猶豫了,他皺了皺眉“你確定他們只是想逃舒展活動下筋骨才動的手而不是另有隱情,另有仇怨”
這兩者有本質上的區別,前者點到即止,發泄到信息素稍微平復下來就見好就收,是有理智尚存的。
后者的話,以aha這種被情緒左右,隨便一激就沖動上頭的生物來說,真要有什么深仇大恨,打起來非見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