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隔離室里的信息素濃度檢測警報器才終于有了下降的趨勢,不過也很緩慢,只能說是從原本的臨界值下降到了八十左右。
這對于其他aha來說是一個臨近暴走的數值,不過介于里面關著的是兩個頂級aha,這個數值得對半再對半算,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應該是徹底冷靜下來了。
繞是如此陳云深也不敢貿然進去,他是beta信息素影響不到他是一回事,他會不會被打又是另一回事,被信息素影響的aha可分不清是敵是友,哪怕是親人也照打不誤。
盛囂之前易感期失控,他父親上去攔阻不也照樣被甩了一個大鼻竇嗎
想到當時父慈子孝的一幕,陳云深都隱隱覺得肉疼。
于是為了以防萬一,他想先前聽陸星舟房間里的動靜一下,將耳朵貼在門上仔仔細細聽了一會兒,再三確認里面沒有打斗的聲音,只有稍微粗重的喘息和悶哼的聲音后這才松了口氣。
他敲了敲門,問道“那個,你們完事了沒要是完事了給我吱一聲,我好進來看看。”
隔離室里的林一一和盛囂此時背對著各自坐在床頭和床尾,兩人都衣衫不整,頭發凌亂,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傷痕。
不過后者的情況要更糟糕一點,他的襯衫都被林一一給扯爛了,那點兒布料根本遮擋不住他胸前的起伏溝壑。
如果單單只是這樣還好,aha嘛又不是oga,袒胸露乳也很正常,沒什么好害羞的。
偏偏那一片是林一一剛才著重蹂躪的重災區,古銅色的肌膚上緋紅一片,指印清晰,痕跡曖昧,讓人看一眼就覺著面紅耳熱。
信息素的刺激下人太容易情緒上頭,會放縱甚至放大自己的欲望,在這種情況下手很容易做出平常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
那種不受約束,遵從本能的酣暢淋漓的感覺的確很舒服,很讓人上癮,只是這種情況不會一直持續下去。
就像喝醉了的人總會有酒醒的時候。
就像林一一,就像盛囂。
林一一是發泄完后信息素穩定了,盛囂在被發泄完后被壓制得沒脾氣了,此時兩人都陷入了一種莫名的賢者模式。
在信息素濃度降下來后他們已經這么僵持了快十來分鐘,沉默著一言不發。
空氣里靜默又尷尬,兩人都很想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偏偏龍舌蘭和苦艾的氣息那么清晰,清晰提醒著他們剛才那兩小時所發生的荒唐事情。
林一一以為他們會這么背對背坐到天荒地老的時候,門被敲響了,陳云深打破了這詭異到窒息的寂靜。
“喂你們兩個聽見我說話了嗎”
陳云深見他們許久沒有回復,不由得拔高了聲音。
“不是吧,喂你們別不是互毆到昏迷了吧喂,有人清醒著嗎沒人我就進來了啊”
林一一眼眸微動,將似被膠水粘連在一起的嘴唇張了張“
盛先生,陳醫生叫你。”
半晌,她沒有等到回應。
她嘆了口氣,也知道自己剛才的確做得有點過火了,他生氣不搭理自己也正常。
盛先生,您對我有意見我理解,有什么我們之后再說,陳醫生又沒招惹您,您不該遷怒他。”
盛囂清醒過來后是有點生氣,但是更多還是羞惱,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對方的窘迫。
況且之前的事情也的確是他不對在先,他對身邊的人發號施令慣了,從來都是他決定做什么便做什么,沒有人能忤逆他,也沒有人敢反對他,所以他下意識也對林一一像是對待下屬那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