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陸星舟只有拿白羽清當擋箭牌,跟著這個所謂的“未婚妻”一起,轉移林一一和許時京的注意力,他們就不會以為自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陸星舟垂下眼眸,裝作不耐煩的樣子道“你懂什么作戲做全套,她姑姑下個月那馬上要回國了,我可以不給白羽清面子,但是她姑姑的面子我不能不給。這門親事是她姑姑和我媽定下的,我之前對她太不假辭色了,總得給她一點甜頭堵住她的嘴,免得她姑姑回來后她去告狀。”
“這樣啊,也是,她姑姑我見過,和那些隨便糊弄的長輩可不一樣,氣場強的可怕。我至今還記得當年白家分家有個小輩搞大了一個oga的肚子,被她揮著拐杖把牙都給打掉了的場面,嘶,太血腥太暴力了。”
當時是在白家的一個商宴上,宴會舉辦的好好的,門外突然闖進來一個oga大著肚子闖了進來,哭訴著白家那個小輩拋棄了他,要她對他負責。
豪門世家這種私生子什么的丑聞海了去了,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只是像這樣堂而皇之鬧到明面上的卻是少有。
正在大家幸災樂禍在一旁等著看白家的笑話的時候,白家那位掌權人推
著輪椅面色陰沉走了出來,明明看上去那么虛弱,下一秒就要嘎了的aha,竟然那么強悍,差點兒把人打了個半死。
之后那個小輩不知怎么處理的,可能送出國了,也可能是被送到什么少管所了,反正后來許時京再也沒看見過對方。
陸星舟和白羽清這個婚事說起來其實也就是口頭婚約,還沒過明面的,陸星舟想解除婚約按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了。
然而這樁婚事是白家那位定下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無論是口頭還是公之于眾,只要那位是有那個意向,沒有主動提出解除婚約的,那陸家這邊就不好拒絕。
無他,盡管陸家和白家在國內算得上門當戶對,家世相當,可真要實打實的來比較的話,白家的實力還是要稍勝一籌的。
因為有那一位在,哪怕是陸家老爺子都得忌憚其幾分。
這也是為什么陸星舟明明看不上白羽清,在沒有找到對方錯處名正言順解除婚約之前,他也只得忍著不爽和她接觸。
“話說她不是一直身體不好,在國外養病嗎,怎么突然回來了”
陸星舟擰著眉頭“不知道,可能是國內公司有什么事情需要親自處理吧。”
他不是很想談論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對了,a大的藝術節幾號,幾點開始別誤會,我并沒有對這些學生拙劣的表演有多感興趣,就是怕到時候遲到了落人話柄。”
許時京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你和我解釋這么多干什么,直接問我多久到不就成了。”
他覺得今天的陸星舟奇奇怪怪的,可具體哪里奇怪他又說不上來。
“稍等,我看看啊。”
許時京拿出手機備忘錄看了下,“下周四開始到周五連著兩天,這兩天是運動會。運動和藝術節是一起辦的,然后藝術晚會的話是周五七點開始到九點半左右結束。”
陸星舟聽得認真,還想再等后續的時候對方突然戛然而止。
“就沒了”
“沒了啊,你不就問了時間嗎你還想問什么”
他睫毛很輕地顫了下,交疊在小腹前的手不動聲色摩挲了下,最后在青年疑惑的眼神下澀然開口“沒什么。”
這時候天也不早了,許時京坐著陪陸星舟說了一會兒話,聊了些最近圈子里發生的一些八卦,哪個aha攀巖摔斷了腿,哪個oga又和誰在相親。
他說的話陸星舟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等到許時京什么時候走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