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抱著他的人是林一一,因為覆著在他身體上的信息素是林一一的信息素,因為她是這樣溫柔又憐惜地對待著自己。
林一一并不知道齊溯什么感受,他的臉埋在自己的頸窩,她根本看不到他的神情。
加上她將信息素碰觸到他的腺體的時候,試著刺激了兩下,發現除卻那里有些泛紅之外并沒有任何反應。
她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齊溯感知不到信息素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已經”
林一一覺得很羞愧,自己前一秒才說會讓他舒服的,后一秒就打臉了。
齊溯搖了搖頭,聲音沉悶“你沒有什么對不起我的,我也沒有多難受,相反的,我很舒服,比任何一次都舒服。”
這不是他為了安慰林一一說的假話,他是真的這樣認為的。
上一次林一一給他做信息素安撫的時候他的意識是不清晰的,同樣的他那時候也沒有對少女懷有那樣的感情,那場安撫他只覺得羞辱,只覺得難堪。
所以哪怕她的信息素再讓人難以招架,再讓人欲罷不能,齊溯也沒有多去感知,多去享受。
此時同樣的人,類似的情況,哪怕齊溯沒辦法感知到信息素,哪怕他渾身上下都難受得不行,可是他還是很開心,因為他這一次是真正意義上不被任何因素影響的在感受林一一的觸碰和安撫。
林一一聽后卻更加愧疚,更加心疼了。
怎么可能會舒服呢連信息素都感知不到怎么可能會在安撫和標記的過程中感到舒服呢
他只會感受到信息素宛若壓迫的窒息和難耐,和自身信息素最后揮發,在體內橫沖直撞無法得到疏解的痛苦。
林一一抿了抿嘴唇,垂眸看著懷里的少年疼得顫抖,掌心的肌膚也越發滾燙,甚至比之前他發熱時候溫度還要高。
本該不是這樣的,要是他能夠得到疏解,要是他能像其他oga那樣被aha一碰觸,或是用信息素稍微刺激下就能自發的將信息素釋放出來,他這時候溫度已經降下去了。
可是齊溯不能,他感知不到信息素,感知不到信息素的存在,無論是他的還是林一一的,這就導致哪怕林一一再如何用信息素去引導,去安撫,只要他無法釋放出信息素就無濟于事。
那些殘留著的oga的信息素會這樣堆積在他的身體,它們
想要出來,想要得到疏解,卻找不到發泄的出口,只能這樣肆意在齊溯的體內沖撞。
長時間要是信息素揮發不了,他的溫度就會越來越高,越來越難受,嚴重了沒準燒到昏迷,燒成傻子都說不定。
當時陳云深告訴她要是齊溯有二次揮發的情況就給他做信息素安撫,估計他也沒有想到少年的揮發會這樣來勢洶洶,且毫無征兆。
更沒想到他的腺體竟然萎縮得這么快,連一點信息素都感知不到。
一般來說要讓信息素揮發出來其實和發熱期進行安撫一樣,要么身體安撫,要么信息素安撫。
可那都是針對于oga的安撫,在一定的安撫和刺激下讓過剩的信息素溢出,以此讓體內紊亂的信息素穩定下來。
齊溯已經徹底感知不到信息素了,身體上的安撫他倒是有反應,只是一般身體安撫是輔助于信息素安撫的,身體的安撫是為了讓信息素更好的刺激腺體。
只做身體安撫的話只會讓體內的信息素躁動難耐,急切想要沖出來,但是腺體這個出口因為萎縮給堵住了,就像是本該打開的一扇門給合上了,僅僅只留下了一條很小很窄的縫隙,那么多的信息素想要出來,從那樣小的通道,實在困難。
如果時間長一點,一天,兩天,或者三天,在這樣的時間中這些剩余在齊溯體內的信息素倒是可以完全揮發出來,前提是要是那么久的話齊溯的身體早就承受不住,痛死,燒死,折磨死了。
林一一一時之間也急得額頭沁出了汗珠。
齊溯緊緊攥著她的衣服,臉色慘白的痛呼出聲。
“你標記我吧,雖然感知不到信息素,但是腺體,腺體是有感覺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撐著少女的肩膀,仰著脖子將那塊脆弱的地方展露在空氣中,送到她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