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盛囂來過,陌生aha讓他受到了一點刺激,還是單純只是他身體有點不舒服,總而言之林父的情況并不是很好。
他臉色有些憔悴,早上也就只吃了半個煎蛋,喝了幾口牛奶就什么也吃不下了。
林一一帶林父到醫院的時候男人少有的不安,在進去做檢查之前還抓著她的手,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林父的異常讓林一一隱隱覺察到了什么,是昨天盛囂和她說話的時候他在里面聽到了什么嗎
他是在擔心找不到林母,自己的病會越來越嚴重,擔心永遠都治不好嗎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瞬間就被林一一給否認了。
如果林父真的是那樣在意自己,關心自己身體的人就好了,如果真是如此他早就在林母拋下他一去不返的時候就去醫院做了清除完全標記的手術,也不至于將一個小小的腺體病拖延到現在這樣糟糕的難以根治的情況。
所以是他今天這樣異常,這樣不安是因為她那個渣媽吧。
他想要問關于女人的事情,卻又怕林一一知道了他這么久了還對那個人念念不忘而不高興。
林父顧忌著她的感受,畢竟沒有哪個孩子會喜歡一個拋夫棄女的母親。
意識到這一點的林一一神情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她很煩躁,為林父,也為自己。
趁著林父還在里面檢查暫時不會出來,怕自己情緒失控,信息素溢出影響到周圍人,林一一跑到隔離室附近的地方,想要一個人安靜待一會兒,平復下情緒。
不想她過去的時候,發現隔離室外面那個走廊還有一個人。
是一個女aha,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眉眼精致,五官深邃,盡管她面上沒什么表情也能看出其內斂的鋒芒。
林一一一眼就感知到了這是一個頂級aha。
奇怪的是她并沒有那種同性相斥的,和她同處一處的不適感。
可能是因為對方身形太過消瘦,可以說是骨瘦如柴的地步,臉頰也微微凹陷著,如果不是骨相實在太好,尋常人這副病態憔悴的樣子肯定很難看。
加上她還是坐在輪椅上的,目光平和,無悲無喜的,像是在看一棵樹一朵花一樣的平常,沒有一點aha的壓迫感。
林一一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后者也覺察到了她的目光,視線從窗外的風景移開,落到了她身上。
偷看被抓包的林一一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我,我只是有些意外這里會有人。”
一般隔離室這條走廊很少會有人過來,一來是因為每天進隔離室的aha或是oga的信息素都很紊亂,走廊這邊多少會沾染上他們的氣息,沒有很強自制力的人過來很容易被影響。
一來是這里很隱蔽,在隔離室的后面位置,平常人發現不
了,也不容易進來。
更何況是像眼前這個要靠輪椅才能行走的病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林一一的錯覺,女人的視線與其說是在看她,更像是隔著她在看什么人,她直勾勾盯著她許久,然后淡淡開口道“你一個人”
可能是因為覺得這樣問有點突兀,她又不慌不忙解釋道“你看上去身體狀況挺好的,不像是需要來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