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改良抑制劑的研究基地一開始的研發就有白瓊的手筆,她從一開始就有投資,有所規劃,研發引進都得經由她手,那些人不松口不同意她當這個老大,她直接就給你掐了不讓改良藥劑和技術引進,大家這蛋糕都別分了,她自己壟斷。
在那樣的情況下,陳老爺子哪有什么勝算
陳老爺子氣得易感期提前,要不是他爸爸在家,及時給他做了急救,沒準都信息素暴走了。
當時的陳云深對這個把自家爺爺給險些氣死的白瓊很是欽佩,之后女人回國他在歡迎宴上第一次見到了對方,又眼睜睜看著對方把自家一個把人肚子搞大,讓自己出丑的小輩打得滿地找牙后,他于女人的敬畏又多了幾分。
因此在他父親將他手頭負責的病人,也就是白瓊轉給他的時候,陳云深都下意識虎軀一震。
正是陳云深從小到大就知道白瓊的可怖,她越是笑瞇瞇說在和他開玩笑,他越不敢真的把它當成玩笑。
保不準是真的呢畢竟她黑白通吃,有什么事她不敢干的
“您可以說明白一點嗎我是您的主治醫師,為了避免誤診我有權了解您的身體情況。”
陳云深咽了咽口水,視
線落在她脖頸處的腺體。
“您的腺體到底是哪兒來的”
意識到自己好像逗弄得有些過了,白瓊這才收斂了情緒道“這個啊,一個傻子給我的。”
這話讓陳云深警鈴大作,更加懷疑了。
“白姨,您看我像是三歲小孩兒嗎您想編謊話騙我也不知道編個像樣點的,比如您耗盡千辛萬苦終于找到了和您匹配的腺體源什么的沒準我就信了。”
“真傷心啊,你竟然這么想我,我看上去像那樣謊話連篇的人嗎我說的可是實話。”
她一開始還是笑著的,后面神情慢慢收斂,隱隱露出屬于aha的壓迫感。
“是真的,這的確是一個傻子給我的。她為了她所謂的愛情,想要不受信息素影響和她心愛的人永遠生活在一起,所以把腺體給割了,把一堆爛攤子留給了我。”
“而且更可笑的她這腺體明明和我的適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偏偏移植到我身上不光不能讓我恢復如初,反而到了后面連信息素都沒法感知了。我都不知道到底是她傻還是我傻了,是不是她早就知道這腺體沒用了,所以才拿這沒用的腺體來糊弄我,去換取她所謂的愛情,所謂的自由”
她面色陰鷙,盡管她的腺體麻木了無法使用了,她也依舊是個aha,一個能讓人臣服的上位者。
除卻腺體和身體的缺憾,白瓊無疑是完美的,不然也不會在子嗣為大的aha中還能擊敗一眾競爭者成為白家的掌權人。
可這并不代表她不想成為一個正常的aha,一個在易感期時候能正常標記,能夠結婚生子的aha。
陳云深不知道那個aha是不是真的欺騙了白瓊,卻也能夠體會到白瓊當時在得知能有一個和自己適配度那樣高,幾乎沒有任何排異性的腺體的時候有多開心。
結果到頭來卻是空歡喜一場,甚至還比之前更糟,這種有了希望又讓人絕望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陳云深之前就奇怪為什么白瓊的腺體明明沒有完全受損,雖然可能性很小還是可以試試的,萬一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呢
可是她并沒有,她直接放出了自己無法生育的消息,然后從她母親的姐姐的女兒,也就是白羽清母親那里挑了資質最好的白羽清進行培養。
如今看來并不是白瓊不愿意,是她不能,她的腺體從移植的時候就出問題了。
陳云深默然了一會兒,張了張嘴道“白姨看開點,就算不移植您的腺體的情況要想完全標記一個oga,讓其懷孕也很難。現在的情況和之前也大差不差,您不用有太大的落差,情緒波動太大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