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一一不走了,盛囂松了口氣,他起身去給她接了杯水,在她喝完準備躺下休息的時候,青年突然問了一句。
“你這樣就睡不會難受嗎”
林一一以為他是想讓她吃了藥再睡,雖然她覺得自己用不著吃藥,但他也是擔心自己,于是說道“那麻煩你讓前臺給我拿點退燒藥來吧,我吃了再睡。”
半晌,一旁的青年沒有動作,只是直勾勾盯著她。
那種灼熱略帶侵略性的目光看得林一一皺了皺眉,她不解又不悅地掀了下眼皮“你怎么還站著不動”
盛囂之前就覺察到了林一一并沒有表面表現出來的那樣溫柔無害,相反的,她多禮的背面是冷漠,而這種冷漠她隱藏得很好,一般不熟知她的讓很難發現。
就像現在,她也只有在這樣難受的時候才會表露出一兩分屬于aha的傲慢和強勢。
他沒有因為她對自己的發號施令而感到冒犯,走上前坐在床邊,伸手幫她將面頰邊的頭發別在耳后。
這個動作很親昵,要是平常時候林一一肯定已經避開了,只是現在的她沒有,甚至還微抬了下下頜,好似對他貼心的舉動表示滿意。
aha是遵從本能和欲望的生物,盛囂也是,林一一也是。
他們平日里都要克制,克制著壓抑著,只有在混沌不清的時候放松警惕,變得坦率誠實。
這一點盛囂在隔離室那次就發現了。
林一一只有在被刺激到,比如信息素,比如情緒失控的時候她才會露出真實的一面。
再克己復禮也還是aha,狼再收氣利爪,本質上是沒辦法偽裝成無害的小狗的。
他一樣,林一一也一樣。
陸星舟上次在林一一還算清醒的情況下能夠引誘她,一來是因為他們的信息素匹配率的確很高,高到哪怕是自制力高如林一一也很難不受影響。
一來是林一一自己,是她自己的放縱。
她平時太克制,以至于一旦有了被誘惑,只要神經有那么一刻的松懈,物極必反,反而會極端的失控。
只是林一一不知為什么很排斥陸星舟,準確來說很排斥信息素影響下的失控
,所以她才短暫的放縱的同時依舊死守防線,沒有越過最后一步,沒有對陸星舟進行完全標記。
但于他,于aha,林一一并沒有那樣防備,尤其是她此時這樣意識混沌的時候。
只要一點苗頭,去撩動她,放大她的欲望,就會有燎原的火熱。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盛囂即使不是oga也可以撩撥她,一起沉浸在信息素編織的欲海。
aa之間做這種事情只是暴力的疏解和發泄而已,沒有誰誰吃虧一說。
現在他唯一要做的是讓她松口,松口答應自己。
盛囂眸色漸深,放低聲音說道“用不著那么麻煩,我們不是那些身嬌體弱的oga,發個燒而已沒必要吃藥,運動下出出汗就好了。”
盛囂這話并不是為了達到目的的誘導,這于身強體健的aha的確如此。
aha這個群體既慕強,也要強,只要不是逼不得已必須要進醫院的情況,她們一般撐一撐或是吃點藥就過去了,加上她們皮糙肉厚,基本上藥到病除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而感冒發燒于她們來說更是連藥都不用吃的不值一提的小毛病,根本不當回事。
盛囂剛分化成aha的時候有一次易感期結束后,身體上已經大好了,可還是高燒不退,當時他打了電話叫陳云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