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白瓊是信了還是沒信,不過唯一確定的是她并不打算過多計較這件事。
盛囂松了口氣,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女人的視線已經從他身上移開,似才看到不遠處的少女一般。
“她是”
盛囂沉默了一瞬,要是換作以往他會很直接的告訴白瓊對方是他是引導師,也是他的朋友。
可他一想到她對自己說了那樣殺人誅心的話后,把他刺激成那樣第一時間想的不是道歉或是安撫,而是擔心他會不會把她開除,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于是盛囂咬了咬牙,冷著臉道“不認識,一個侍應生而已。”
白瓊卻道“是嗎她這樣子來當侍應生會不會有點太屈才了”
盛囂沒聽出女人言語中的調侃,但林一一卻聽出來了。
她原本是想降低存在感,找個機會開溜的,此時對上白瓊飽含深意的眼神,她微微皺了皺眉。
這家伙別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誰,特意為她侄女出氣,才在醫院時候故意戲弄她
如果真是因為這樣未免也太幼稚了,一般而言像白瓊這樣的大佬的出氣方式不應該是什么天涼王破之類的嗎
白瓊似乎猜到了林一一在想什么,蒼白病態的臉上露出
一抹笑容,少有的帶著一分溫度。
她朝著林一一招了招手“你過來一下。”
林一一沒動,一臉戒備地盯著她。
白瓊也不生氣,扭頭對盛囂說道“勞煩你把我推過去,我看她面善,想和她聊聊。”
她面善那只是表象這世上就沒有比她更可惡的aha了
盛囂也就是心里腹誹這么一兩句,卻也知道白瓊估摸著說什么面善只是借口,她十有八九是看到他們剛才起了沖突,好奇心作祟罷了。
白瓊和其他一板一眼的長輩不同,她做事向來心血來潮,捉摸不透,因此他也并沒有過多懷疑什么,冷著臉,不情不愿的把人推到了林一一旁邊。
等距離林一一一步位置后,她又一副用完就扔,拔吊無情的樣子對盛囂擺了擺手。
“好了,你可以走了。”
盛囂一愣“什么”
“怎么,我和人家小姑娘講點悄悄話,你也要聽”
盛囂這時候再覺察不到不對勁兒就奇怪了,他看了一眼白瓊,又看了一眼林一一。
前者不動聲色,看不出什么異常來,后者卻明顯的感覺到有些不悅和排斥。
不是對他,而是對白瓊。
她們兩個認識
正在盛囂疑惑的時候,白瓊也不等他回應,突然冷不丁對林一一問道“還是說你想和他待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林一一的錯覺,她感覺白瓊問這話不是隨口一提,而是在試探她對盛囂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