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林父當年并沒有做出那個她難以接受的決定后,林一一如釋重負。
父女倆除了林一一小時候之外,長大后由于ao有別,少有這樣親密擁抱過。
兩個人等到情緒稍微平復下來后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在,沉默了半晌,最終是林父率先打破了平靜。
“你這孩子,都這么大了,怎么還哭鼻子還是aha呢,也不知道害臊。”
他試圖用輕松調侃的語調緩解尷尬,林一一卻在看到對方哭得比自己還紅的眼睛,還要狼狽的臉后又心酸又好笑,沒忍住說道。
“您還說我呢,您都哭成花貓了。”
林一一將隨身攜帶的手帕遞到了林父面前,笑得溫和“給,擦擦吧。”
林父鬧了個大紅臉,有些羞惱地瞪了林一一一眼,接過手帕胡亂擦拭了下,而后抿著嘴唇似有話還要說。
見男人這樣欲言又止的樣子,林一一說道“您有什么直說就好。”
“那,那我問了啊,就是你今天是不是并不是真的去兼職,而是特意去見那個人了”
他頓了頓“那個人是不是早在之前醫院碰到你的時候就暗示了你身世的事情,然后讓你過去找她”
那個人說的是白瓊。
對于林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林一一并不意外,畢竟自己剛才問的那些問題每一個都具有那么明顯的指向性,他想猜不到是對方給她說了什么都難。
林一一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也沒再有任何顧慮,把今天發生的事情拋去盛囂和陸星舟的部分,告訴給了林父。
“她沒有暗示我,當時我在醫院和她碰上的時候我只把她當成一個可憐無依的病人,和她隨口聊了幾句,她并沒有對我透露任何有關我身世的事情。”
她神情微沉,隨即話鋒一轉“不過這并不代表她當時出現在醫院是意外,聯系今天的事情我猜測她十有八九就是故意在那里等著我,想要親自來確認我的身份的。”
而且不單單是那一次,這一次的宴會也是如此,也是白瓊守株待兔的手筆。
之前林一一盡管覺察到了這些事情有些過于的巧合,可由于她對陳云深太信任了,加上白瓊和那個女人是異卵雙胞胎,兩個人的相貌除了眼睛之外并沒有任何相似之處,所以林一一根本沒有將她們兩人往有血緣關系上想。
可經過今天的事情過后,她再不明白再疑惑也撥云見霧了。
拋去林母之外,白瓊和林一一唯一的間接一點的聯系只有一個陳云深。
陳云深既是林父的主治醫師,也負責給白瓊治療,所以他肯定知道白瓊的腺體是移植的,且是親屬移植的。
畢竟只要是一個想要好好治療早日痊愈的病人都不會對醫生隱瞞過往病史和手術的。
這是其一,其二是既然都做了信息素匹配率的檢測,那他肯定能從白瓊的信息素數據檢測報告里看出對方的信息素數據和她的數據有很高
的吻合度。
這就跟dna檢測一樣,陳云深估計在拿到檢測報告的時候就知道白瓊移植的腺體是出自林母,或許可能更早也說不定。
畢竟陳云深和盛囂是朋友,他們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都認識白瓊,白瓊主動給他說的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