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環,這個東西雖不了解卻也聽說過。
它最開始出現在古代時候,aha為了防止自己外出務工務農時,家中的oga不檢點在特殊時期偷情或是被別有居心的aha信息素引誘,便會在oga腺體上穿入一個小環隔絕信息素,鎖住腺體。
以此既避免了oga信息素的溢出,也能避免aha對其的侵犯。
林一一知道這玩意兒并不是從書本上,畢竟如今已經是新時代了,根據oga保護法,像這種封建殘余,危害oga身體健康的東西都是違禁品了,是不被允許流通于市面上的,除卻特殊情況。
而這個特殊情況便指的就是醫療方面。
陳云深當初是沒有想過林一一能夠找到和林父信息素匹配合適的aha來進行治療的,而林父這個情況哪怕如今通過吃藥會稍微緩和一些,可隨著時間推移只會越來越嚴重,其痛苦也不是他能夠承受住的。
一開始還是假性發熱還好,后面信息素就很難控制了,變成信息素暴走,失控,就算有信息素治療也已經痊愈無望了。
所以陳云深就建議,要么一勞永逸,當斷則斷,直接切割腺體,后續痛苦多少是有的,畢竟林父再如何也是oga,沒有腺體不代表能夠像beta那樣不受影響,可用林父那句話來說,至少保命,至少能活,也是賺了。
而要是實在接受不了切割腺體,那就戴封閉環,強行抑制住病情。
只是后者這也是治標不治本,抑制不等于解決,只能盡可能拖延時間,給林一一更多的尋找和林父信息素匹配的aha來幫助其治療。
而且拖延久了也不是好事,封閉環鎖住了腺體,導致信息素一直堵塞其中無法疏解,到時候取下來的時候累積的信息素的全部釋放出來,其濃度可能比信息素暴走還要可怖。
尤其是oga還有發熱期,一兩個月還好,多次發熱期累積的信息素一起,甚至會對腺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這也是為什么林一一聽到這個治療辦法后想也沒想就拒絕。
她愕然看向陸星舟,視線下移,青年的脖頸白皙修長,好似高傲優雅的天鵝,可此時上面卻套上了那樣的東西,還是他心甘情愿套上的,極致的驕傲之下是極致的真誠,這讓林一一似被人扼住了喉嚨一樣,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陸星舟也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有點偏激,也有點愚蠢。
其實這和切割腺體相比來說沒有高明多少,要是換作以前,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為了一個aha去做這樣的手術,戴上這樣帶有羞辱意味的貞潔環。
他看林一一一臉錯愕的模樣,他又突然覺得這樣的決定也沒什么。
“你別多想,也別有什么壓力,我這么做是我自愿的,跟你沒關系。再說了我剛才不是都說了嗎,是我自己想要找到答案,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信息素,還是單純喜歡你。”
陸星舟說到后面臉有點紅,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用手扇了扇風,嘟囔道“你們這里怎么這么熱,熱死了。”
可能是因為此時的青年沒有像之前那樣一看到她就情緒失控,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林一一也沒有剛看到他時候的那樣戒備小心。
她看著他緋紅的臉,一直從上面紅到了脖子根,從背著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個藍色小水壺遞給了陸星舟。
“給,不介意的話喝這個吧。”
少女的眼眸溫潤,沒有排斥,沒有防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開始他們認識的時候。
陸星舟喉結滾了滾,悶悶說道“謝了。”
他伸手去接,手指不可避免碰到了林一一的手背,后者條件反射動了下指尖,陸星舟似什么也沒覺察到般擰開蓋子仰頭灌了一口水。
陸星舟剛才說熱只是借口,可卻是真的有點渴了。
他喝的有點急,水從他唇角溢出了些許,再滴落到漂亮的下頜。
林一一見了下意識去給他拿紙巾,陸星舟已經先一步抬手用手背隨意擦了下水漬,將水壺還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