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每次也是以做多了,或是想讓她嘗嘗給點意見為借口,便當,曲奇餅干,各種美食變著法的投喂自己。
要是她說了什么太甜或者味道淡了,下一次這種情況就絕不會再出現。
看著眼前做工精致的餅干,上面還灑了堅果碎,很像齊溯給她做的最終版的曲奇餅干,口感更豐富也更好吃,她在回老家之前已經全都吃完了。
林一一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多出淤泥而不染,多遺世獨立的白蓮花,她和那些aha沒什么兩樣,也有欲望,也有劣根性。
她經不起引誘,經不起挑逗,哪怕是有所理智,最后還是會墮落的放任自己沉淪。
雖然只是沉淪一下,緊繃的弦太久會斷,需要一瞬松動的喘息。
所以醫院那次她放任了自己的欲望,縱容他的引誘,標記了陸星舟,還有曾良玉
可那是在她迷茫且混沌的時候,她急需一個出口去發泄,去疏解。
現在林一一不會了。
林父堅定的愛著她這件事讓她從害怕被信息素支配的控制中邁出了一步,不那么談信息素色變。
她不再那么抗拒信息素,抗拒aha的本能。
她愿意嘗試著走出來,試著去愛和被愛。
只是那個人不是陸星舟,也不會是眼前的小松。
林一一相信陸星舟是不受信息素影響的真心喜歡她,可是他走得有點慢,已經有人先一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不敢愛的膽小鬼,被一個卑微的求愛者打動了。
她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那個人一個機會。
在生日那天,如果齊溯在不受信息素影響下
,沖破桎梏跨出性別束縛的那一步,對她告白的話。
林一一就答應他。
她的生日愿望,讓他如愿以償。
想到這里林一一看著小松緊張的臉笑了笑,用同樣的借口婉拒道。
“不用了,我也不喜歡吃餅干。”
錄制一天結束后,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夏天這時候天還是亮的,只有天邊的一點橘黃的晚霞。
回去的路上陸星舟心下莫名不安,為林一一的態度。
不光是她對自己的拒絕,也為她對小松的拒絕。
林一一拒絕他很正常,他又不是第一次被拒絕了,可是她為什么也要拒絕小松
陸星舟自認為自己還算了解對方。
林一一拋去面熱心冷這一點來說,對于自己身邊的親朋好友,她是個十足的圣母心,爛好人。
那個小松她明顯就對他很親近很縱容,估計是真的把他當弟弟來看,所以哪怕她覺察到了對方可能對她有點情竇初開,只要沒戳破,她也會裝傻充愣,不忍心拒絕他,在恰到好處的分寸間給他留有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