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舟哪里不知道自己為一個aha上封閉環的舉動有多“驚世駭俗”,這無異于是現代社會oga裹小腳一樣。
他被陳云深那“我不理解,但我大為震驚”的眼神看得火大,說話少有的粗聲粗氣“看什么看問你話呢,林一一在哪兒你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陳云深已經習慣了因為自己是盛囂的好友,被青年厭屋及烏的對待了,當然,也不光是如此,主要還有他早年和陸星舟也有過過節。
早年他曾為盛囂被陸星舟那樣羞辱背叛而打抱不平過,在一次宴會上碰到了青年,那時候他正好是發熱期,本來貼了防溢貼打了抑制劑沒什么大礙,偏偏由于他剛給盛囂做了檢查,不可避免沾染了點兒信息素。
陸星舟被他身上屬于盛囂的信息素給刺激到手一抖,不慎把香檳給潑他衣服上了。
那時候陳云深對陸星舟有偏見,以為他是知道了自己和盛囂是好友故意針對,因此在陸星舟給他道歉說要賠償他衣服的時候,陳云深故意為難了他,說自己不要衣服,要以牙還牙潑回去。
兩個人的梁子就這樣結下來了。
等到后來陳云深發現那個時候青年壓根兒就不認識自己,而且是真的對盛囂的信息素有應激反應。
也是那個時候他才確定這兩個人的信息素匹配率之低,最高不會超過三十。
盡管陸星舟現在身上有封閉環,感知不到盛囂的信息素,但這并不代表不會受到刺激分泌信息素,信息素受封閉環阻隔無法釋放,堵塞在腺體越多,他的身體就越來承受。
因此這兩個人最好不要碰上為好。
“喂,你耳朵聾了嗎問你話呢。”
陳云深眼眸轉了轉,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剛才在幫林一一的父親還有白姨做信息素治療,沒太注意她。不過做這種治療之前怕身體出現什么應激反應,比如嘔吐之類的,所以一般是不能進食的,她沒準是去樓下早餐店買吃的等她父親出來吃。”
他說著裝模作樣往窗外看了下,然后給他指了指“諾,就是那家,你要不下去看看”
陸星舟也沒多想,正要下樓,一旁的劉醫生“咦”了一聲。
“陸先生,你要找的是不是一個高高瘦瘦,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挺漂亮的一個女aha”
陳云深心下咯噔,暗道糟糕。
正要出聲制止,可已經晚了,陸星舟連忙三兩步走了過來,詢問道“對,就是她。你知道她”
劉醫生點頭“知道,這姑娘我有印象,長得好人也有禮貌,每個月都會帶她父親來醫院做檢查,我身邊的護士還有助手什么都很喜歡她,經常夸她呢。”
“你要找她是吧,剛才我好像看到她了,沒往樓下去,去休息室那邊了。”
陸星舟還沒來得及說話,陳云深總算找到了插話的機會,搶先一步說道“啊,我想起來了,好像的確去休息室了。不過我建議你暫時不要進去
,她情況不大好,信息素有些溢出,你上了封閉環感知不到不代表你的腺體不會對她的信息素有反應,到時候你信息素分泌過多很容易出現體外發熱的癥狀的。”
他還以為是什么事,不就是體外發熱嗎他還巴不得體外發熱呢,這樣林一一又可以幫他
想到這里陸星舟臉有點兒紅,甩了甩腦袋,將里面的黃色廢料給甩出去。
不行不行,之前林一一就因為他故意放縱自己發熱,引誘她的事情已經很生氣了,他要是再明知故犯肯定不會陪他取封閉環了。
陸星舟糾結了一會兒,然后不情不愿地答應了。
“成吧,那我在外面等等她。”
聽到他松口,陳云深才停止了汗流浹背,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不知什么時候冒出的汗珠。
休息室那邊的林一一和盛囂并不知道一門之隔的外面發生了什么,休息室隔音很好,加上又有凈化器運轉著,所以暫時沒有什么信息素溢出被人覺察的情況。
盡管屋子里的信息素此時已經濃度高到爆表了。
不光是盛囂的信息素,連帶著林一一的也被他給故意刺激到有些不穩定了。
不過她不是被青年的信息素給刺激了,而是被他的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