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陳云深說了什么盛囂全然聽不清了,只記得他帶著他做了個全身檢查,然后讓他住院再觀察幾天。
盛囂沒有辦法繼續待在這里,待在林一一和陸星舟在的這家醫院。
只要一想到他們,想到林一一對他的無視和排斥,想到陸星舟那異常的情況,他的心臟似被一只大手攥著,沉悶又難受,一度喘不過氣來。
于是在陳云深不注意的時候,他偷跑出了醫院。
盛囂哪里都沒有去,徑直回了家。
好巧不巧,青年前腳剛進家門,后腳盛父也從公司回來了。
“盛囂”
盛父看著自家兒子臉色慘白,憔悴虛弱的樣子,趕緊三兩步上前。
“你怎么回事你身體那么糟糕你不好好在醫院休養你跑回家干什么還是這副樣子,你”
他還想要訓斥他幾句,話到了嘴邊,發現對方神情麻木很是異常,生生咽了回去。
盛父擰著眉頭“發生什么事了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盛囂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定定看著男人,許久,在男人被看得不自在也不耐煩的時候,他這才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喑啞著開口道“爸,五年前,也就是我一次分化后出現標記障礙的時候,你和我媽不是提議和陸家聯姻嗎”
“當時為什么你們去了回來后,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當時幾乎是盛父他們剛去陸家,隔天陸星舟就知道消息從國外飛回來,直接當面拒絕了他,所以盛囂以為是陸星舟自己不愿意,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可是他現在想來,發現其中處處透著蹊蹺。
首先,如果陸星舟在陸家真的有那么大的話語權的話,也不至于當年為了躲那樁和白羽清的娃娃親跑到了國外。
陸家的掌權人在陸母,那是一位向來以利益至上的資本家,自家兒子婚姻幸不幸福不重要,只要和他聯姻的那一方和陸家門當戶對,能讓陸家如虎添翼就成。
所以基于陸母挑選聯姻對象的標準,盛家和白家不相上下,加上和白家的婚事也沒過明面,在盛家向其拋出橄欖枝,并給予了不少好處的情況下,陸母不可能會因為陸星舟的意愿而一口回絕,她肯定會有所猶豫的。
更讓盛囂疑惑的是盛父他們知道后也接受了,自此再沒提起和陸家聯姻的事情。
按理說自家兒子被昔日好友那樣羞辱,他
們就算不會為了他和陸家撕破臉,也多少會為他覺得生氣和不值,可是當時盛父他們只安慰他,讓他以后不要和陸星舟來往就好了,除此之外沒有說過青年一句不好。
也是那個時候盛囂處于一次分化和被陸星舟羞辱的打擊中,才沒有注意到這些異常。
現在他被林一一一語點醒,頭一次試圖從信息素的影響中脫離出來,不帶任何情緒和偏見,清醒的去回憶以往的點點滴滴。
越回憶盛囂越覺得異常蹊蹺,意亂心慌。
可是他沒辦法閉目塞聽,繼續稀里糊涂下去,他想要知道真相,知道其中究竟發生了什么。
盛囂一直留意著男人的神情,在看到他因為自己的話而臉色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后,他心底的猜測成了真。
“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知道的對不對”
他情緒激動,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