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的,有一個可能。
陳云深腦子里霎那間閃過什么片段,在快要忽略的時候被他緊緊抓住了。
前段時間,他被盛父叫過來給盛囂檢查身體,并告知了青年和陸星舟五年前二次分化的那樁舊事。
盛父這樣做只是怕他之后在盛囂那里提起陸星舟,刺激到他,同時也是作為青年的好友,更是醫生,這才沒有選擇隱瞞。
當時的陳云深震驚有,唏噓有,不光是盛囂接受不了,他這個局外人也一時之間難以消化。
后頭他別說提陸星舟了,連帶著林一一也閉口不談。
盛囂渾渾噩噩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有一天他來給他檢查的時候,在要離開之前他突然冷不丁問了他一句
“陳云深,你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嗎”
陳云深以為他是在說他得知真相后的感受,現在看來并非如此,他是真的想要知道。
想要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準確來說是想要去體會當時陸星舟被他壓制,凌虐時候都生不如死的滋味。
所以他才選擇了這樣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極端的傷害自己,報復自己的方式。
陳云深拿著針筒的手不自覺收緊,神情少有的凝重,許久,再憋不住怒火,咬牙切齒咒罵道盛囂,你這個瘋子。”
這管腺不是別人的,是陸星舟的。
盛囂和陸星舟的信息素匹配率為零,這樣的情況下不光是當年后者會被他壓制到那樣可怖,于盛囂而言陸星舟的腺體液同樣也會讓他難受到無
以復加。
這是比信息素暴走還要痛苦的,從內到外,從上到下,從五臟到肺腑的淋漓又極致的滲透和折磨。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拿到的陸星舟的腺體液,是在青年取封閉環,劉醫生為了避免被影響疏散了醫護人員和病人那一次
無論盛囂是怎樣拿到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怎么才能把他體內的排斥的,不相容的腺體液給抽取出來。
手術這樣大劑量且大面積的情況,手術難度可想而知。
而且就算能做盛囂這糟糕到奄奄一息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
正在陳云深焦頭爛額,不知道該怎么辦是好的時候,管家余光瞥見了兩道身影從樓下走了上來。
“老爺,您回來了。”
管家忙上前去迎,陳云深聽到后猛地回頭看了過去,正好和男人凝重的眉眼對上。
“陸叔叔。”
“招呼就不用了,這小子的情況你大致跟她說一下,好方便她進行疏通引導。”
盛父一邊對陳云深說道,一邊視線往后,落到了一個高挑的身影身上,一臉嚴肅道。
“麻煩了。”
陳云深這時候才看到男人身后的人,他瞳孔一縮,驚訝得聲音都拔高了。
“林一一你,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