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她也的確很想離開。
可正如盛囂所說,她還真的對他有那么點好感,沒辦法放任他作死不管。
有時候林一一也覺得自己很矛盾,冷漠的矛盾,又圣母的矛盾。
但凡盛囂是個無關緊要的朋友,同事,或是陌生人,但凡他沒有對她有過恩惠,但凡她是真的一丁點兒也沒有對他有過感覺到話,不管他一會兒會不會身體崩潰,會不會腺體受損,未來以后行或不行,她都不會在意分毫。
她一定會在預料到風險后掉頭就走。
可是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在意的人對她如何搖尾乞憐她都無動于衷,她在意的就算對方把她往外推讓她滾她還是沒辦法視若無睹。
林一一不止一次懊惱自己這個壞毛病,所以她很難和人交心,很難和人建立羈絆就是害怕有一天被傷害,也害怕傷害別人。
就像現在,這把雙刃劍刺向了盛囂,也刺向了自己。
“盛囂,我是該說你毒舌還是狡猾呢。”
林一一松開了束縛住盛囂的手,往下,在他蓄意挑釁下覆上了起伏的胸膛。
苦艾酒的氣息也覆了上去。
她沒有在引導,而是在安撫,盡管動作并不溫柔,強硬又不容反抗。
可這之間的本質卻天差地別。
林一一垂眸,對上了青年錯愕的眉眼。
“記得下次放狠話的時候別說喜歡我這種惡心人的話了。”
她嘴上說著“惡心”,面上卻沒有一點兒厭惡的情緒。
盛囂張了張嘴,想要用更激烈更過分的話把她逼走,可最終他囁嚅著嘴唇,什么也沒說不出來。
明明說了是最后一次,明明告誡過自己這是陸星舟的aha,是他沒資格喜歡,沒資格肖想的。
然而他恬不知恥,貪得無厭的想要更多。
半晌,盛囂眼眶發紅,聲音喑啞“既然都覺得惡心了,那就滾啊。”
林一一知道他是口是心非,是言不由衷,只是這話聽著還是讓人不爽。
于是她在盛囂還要說什么的時候,直接捏著他的下頜,把手伸進了他的嘴里。
柔軟濕熱的唇舌把她包裹,林一一起初只是想讓他閉嘴,可此時卻在龍舌蘭附著的時候忍不住地攪動。
似調配一杯烈酒,醇香辛辣,又迷醉沉淪。
盛囂眼尾被逼得發紅,眼眸氤氳著水汽,羞惱又情動地瞪著她,卻沒有動彈,任由她的胡作非為。
林一一那點兒因為“圣母”而放棄脫身抽離的煩悶心情,在看到青年在她手下敢怒不敢言的順從姿態,那點兒郁氣才算消散。
在他幾欲干嘔的時候才放開他,用被沾染得亮晶晶的手指將他嘴角的涎水拭去,一點一點擦拭在他的嘴唇,涂抹潤澤。
她的動作輕柔,眼神也溫柔,紅唇微啟,語氣卻不算和善。
林一一瞇了瞇眼睛,隱隱警告。
“這么好看的一張嘴,好聽的話不會說,那就叫好聽一點兒。”
“好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