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拒絕了,她不要了,他也賭氣的自暴自棄的不想要了,過去也好,未來也罷,他都不要了。
林一一最終也沒有將它還回去,更不可能真的那么混賬的隨手將少年的滿腔心意給扔了。
“知道,但是我拒絕他了。”
“拒絕他了那這東西”
林一一緊緊攥著這塊玉,似攥著心臟般難受,許久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輕聲說道“我暫時幫他保管,直到他想要拿回去為止。”
林父這時候再看不出這其中另有隱情就太遲鈍了,他想問林一一是真的不喜歡他才拒絕他的嗎,還是兩個人鬧別扭了
可話到了嘴邊,他突然意識到這些都不是什么值得她們困擾的問題,他們最大的問題是在性別,在一個是受信息素影響無法離開oga的aha,另一個是沒有腺體無法被標記的beta。
現實問題擺在面前,再喜歡也是很難長遠的。
林父將要說的話咽了下去,又給她夾了一塊排骨。
之后的飯桌上父女倆都很安靜,一言不發,一時之
間只能聽到碗筷輕碰的聲響。
好像她們剛才提起的是多么不值一提的話題,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人一般,沒有在她們心中掀起一點波瀾,就這樣風輕云淡地揭過。
等到林父回臥室休息了,林一一后知后覺發現自己已經洗了第三遍碗筷后,她沉默地盯著干凈得可以照鏡子的盤子許久。
要真的是什么無關緊要的人就好了。
她只是在林父面前盡量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其下的波濤洶涌只有她自己知道。
林一一現在很難受,也很煩躁。
這是以前的她不會有的,不,準確來說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情況一旦她有一點情緒失控或是信息素溢出的跡象,她都會下意識去控制,去壓制。
但是現在她不會了。
情緒和欲望就像是泄洪的閘門,一旦打開了,是那樣的洶涌澎湃,傾瀉而出,她想要壓抑都困難。
而她也不想壓抑了。
林一一忍住了將手中盤子摔在地上的沖動,她將其輕輕放下,雙手撐在流理臺,骨節分明的大手因為煩躁而不自覺用力,手背的青色筋脈微微凸起,手臂的肌肉線條也緊繃著更加清晰。
許久,她終于有了動作。
她將手上的水漬在圍裙上擦拭干凈,走出廚房在茶幾上拿起了手機,點進了好友列表的置頂私聊。
[在]
那邊的人幾乎是秒回,不過和他殷勤的速度不同,回復的內容只是一個簡單的問號。
林一一也不介意對方怎么回自己,又發了一條消息。
很言簡意賅的四個字。
[出來開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