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囂嗤笑了一聲,這一下激怒了陸星舟。
“你笑什么”
“我笑你。”
他一字一頓道“我笑你自欺欺人。陸星舟,你要是真的相信她會是這樣一副患得患失,麻木不已的樣子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或許沒把我當回事,因為你覺得林一一不喜歡我,我對你沒有什么威脅,所以你厭惡我,卻并不忌憚我。但是齊溯不同,她對他是不同的。他是林一一唯一拋去信息素影響,純粹在意,甚至喜歡的人。”
“你在害怕,害怕看到和藝術節那次一樣的畫面,我說的對嗎”
陸星舟的臉色隨著盛囂的話越來越難看,苦橙花的氣息即使被防溢貼隔絕也能隱隱感知到。
他的情緒很不穩定,但是盛囂并不打算見好就收。
盛囂上前了一步,直勾勾盯著那雙因為盛怒而更加奪目耀眼如寶石的藍眸。
“我再最后問你一遍,你真的不去嗎”
陸星舟不覺得盛囂是真的在勸他,為他好,只以為他不懷好意。
“你激將我就像上次在溫泉山莊一樣,你又想刺激我發熱,讓我在宴會上出丑是嗎”
他抬起手摸了摸腺體位置,倨傲地看向對方“哈,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現在有完全標記,我是不會輕易被刺激發熱的,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盛囂盯著他看了許久,說道“你知道嗎陸星舟,在這次生日宴之后,我是打算和林一一徹底斷絕往來的,因為你喜歡她,因為這是我欠你的。”
“現在看來,就算沒有我從中作梗,你和她估計也不會長久。”
他說著就要轉身,陸星舟見了下意識喚住了他。
“等等,你要去哪兒”
“去醫院啊。”
盛囂說著朝他揮了揮手,聲音傳到了他耳畔“我只說了讓你,可沒說要讓齊溯那家伙。”
陸星舟其實隱約覺察到了青年大致是知道了當年分化的真相,只是他不提,他也裝作不知,那件事橫亙在他們中間,他也沒有打算原諒盛囂,和他重歸于好,再做什
么摯友兄弟。
因為已經回不去了。
可他也知道盛囂這個人是一個很執著,執著到有些偏執的人,只要是他認定的,無論人還是物,他都不會輕易放手。
剛才他說的那番話,說他并不忌憚他,其實并非如此,如果說對齊溯他是因為林一一的在意對他很是忌憚,那于盛囂,他則是因為對方本身。
盛囂想要得到一個人,如果沒有愛,他會退而求其次留下這個人。
他像個錙銖必較的商人,在他眼里感情就好像是一樁生意,只要付出了一定的成本,他也要得到一定的回報。
他更像是難纏的鬣狗,只要他不放手,誰也無法擺脫得了他。
也是因為林一一是aha,甚至在力量上能夠稍微壓制他一頭的aha,更幸運的是她背后有白家在,不然在這樣不對等的社會地位中,盛囂有一百種一千種的辦法得到她。
這才是陸星舟真正對盛囂沒那么忌憚的原因。
可現在這頭難纏的鬣狗似乎又要主動出擊了,這讓陸星舟本就由于齊溯而煩躁不安的情緒更甚。
他咬了咬牙,在青年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之前,還是跟了上來。
陸星舟和盛囂幾乎是同時來到的醫院。
陳云深正在急救室外面安撫著齊老奶奶的情緒,余光看到這兩人也來了,心下一跳。
“你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