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翊皺眉。
俞嬴看他“難道我猜錯了是齊侯別的兄弟齊國公子真是人才濟濟”
“我是疑惑,于正事上,先生這么能猜,一猜就準,怎么我們來臨淄途中時偶爾玩六博猜枚之類,先生還老是輸呢”
俞嬴“”
公孫啟這回沒偏幫老師,反而笑了。他們在途中時偶爾玩一玩這些東西,老師什么玩法兒都會,卻不精通,運氣也不佳,總是輸多贏少。
難得看俞嬴無話可說的時候,令翊笑,接著說起正事,說公子午的人將于射從城南帶到城東一處大邸舍。這邸舍是開來供人存放貨物用的,從邸舍主人到出入搬運東西的奴仆,應該都是公子午的人。里面應該有不少都是死士。
“這樣的地方,人來人往既不引人注目,又方便藏匿。這位公子或許真像先生說的,胸懷大志,”令翊道,“不然我想不出他這是做什么。我猜,這樣的地方,他應該不止有一個。”
“公子午要做什么,讓齊侯去頭疼吧。”俞嬴道。至于怎么讓齊侯知道,人選也是現成的。當然田原也是該知道的
似乎知道俞嬴要說什么,令翊又道“我一路也留了些蛛絲馬跡給田原,希望他的人找到那處邸舍別太晚。”
第二日齊侯宮中
司城田卓從齊侯宮中出來,在宮門處,恰遇到要進宮的公子儀。
兩人是族兄弟,卻客氣地互相稱呼“公子”“仲平”。
略寒暄過兩句,公子儀低聲問“君上今日如何”
他問的自然是脾氣如何。田卓露出個“不太行”的神色。
公子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問田卓“莫不是仲平你稟報了城南之事”
田卓道“本來死傷幾十個人是如何也報不到君上面前去的,但涉及上卿,又涉及原來那位于大夫這不能不報。”
公子儀點頭“應當的。”
說完這些,兩人又客氣一兩句,便互相告辭。
目送公子儀進了宮,田卓去找自己的車。城南之事與昨日在相邦府設想的差了很多,于射不見蹤跡,倒是上卿田原折損了那么
多人手。此時若再說不知道死去的人是誰,于整件事一無所知,就顯得太沒用了,況且田卓本也不想替田原遮掩,于是便將實情稟與了齊侯至于是誰殺了這些上卿府的人,于射在哪里,還要再查。
公子儀進宮,便見到面色不豫的齊侯。
“你怎么來了”齊侯皺眉。
“弟想念兄長”公子儀小心地道。
齊侯眉頭皺得更緊“說什么事”
“弟今日出門,在市井中聽兩個人說,說看見仲兄的人帶著于射往城東而去”
齊侯突然扭頭,盯著公子儀,面色變得比先前更加難看。
公子儀有些磕巴“本,本來,我是不信的,讓人稍加打探,就聽說了城南之事”
“你在哪個市井,聽什么人說的”
“最近城里天天有賽馬,我去看賽馬,聽身后不知道什么人說的。”
齊侯點頭,看著這個諸兄弟中格外傻的,語氣平靜地道“看看賽馬挺好。去吧。我這里還有兩匹上等馬,回頭讓人給你送去。”
公子儀雖不聰敏,卻也不是傻子,也能從齊侯的神情語氣中品出些味道來,眼中露出擔憂之色“兄長,仲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