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蘇莫勒沙撩起帳篷門簾外面站著的都是代西庫的年輕族人,除了跟著一起去伏擊的,還有聞訊趕來的,每個人臉上都是擔心、熱切和興奮。
蘇莫勒沙道“父親我們不怕常利葉歌我們也不怕死我們不想再受人欺負了”
年輕族人們也喊“我們不怕常利葉歌我們也不怕死”
烏戈舍看著蘇莫勒沙,看著年輕族人,看著匆匆而來的長子和次子臉上的光,最終還是點了頭,沒提懲罰的事。眾人歡呼著散去。
帳篷里只剩了烏戈舍和他的三個兒子。
蘇莫勒沙看自己不會挨鞭子了,涎著臉湊到烏戈舍面前笑道“父親,我還有個辦法,讓常利葉歌找大首領也是吃癟。”
烏戈舍和密達魯、固特都看他。
“從前常利葉歌欺負咱們,你老是怕丟人,不跟外人說,其實誰不知道這回咱們先去找大首領。一路見誰就跟誰哭訴常利葉歌欺負人,說他殺了咱們的人,搶了咱們的牛羊。常利葉歌那些人的尸首我都帶回來了,一會兒就讓人找個地方埋了。到了大家面前,咱們和他都沒什么憑證,全靠嘴說。有之前那些事,你說大家是信常利葉歌,還是信你”
烏戈舍、密達魯、固特“”他們不明白怎么一向直腸子的蘇莫勒沙會變得這么無賴。
蘇莫勒沙道“大首領就是嘴上偏常利葉歌,心里也得覺得是他沒理,那大首領就不會嚴懲咱們,不然在大家面前說不過去。”
密達魯也道“父親,我看行。大首領再偏向常利葉歌又怎么樣大家都死了人,他能偏向成什么樣大不了再讓咱們五年不能在東拓水捕魚。難道咱們過去就能捕嗎”
烏戈舍沒理密達魯,看著蘇莫勒沙“這一套一套一環一環的,是誰給你出的主意是不是那個令翊”
此時令翊正坐在離著首領帳篷不遠的一個山坡上,面朝南,吹著草葉,吹的是從前俞嬴彈奏的那首暮春曲。
在他遙遙相對的燕國邊境平野,他的父親接到燕侯諭令,于常規練兵外,再仿照魏武卒,試練燕武卒和燕武騎。
皓、鷹等都在新的燕武卒和燕武騎中。皓正帶著一隊騎兵練行動間射箭,鷹則正帶人與另一隊比角力。巡視的上將軍面上越見風霜,還不時咳嗽幾聲。
城外,司農手下的人和幾個范子的弟子也來到了平野,正在田間向農人推廣間作壟作。調撥過來的新式農具有的已經在田中被用了起來,有的在鐵匠處做了樣范光靠從都中調撥是不夠用的。
城外又有一大片特別標了邊界的荒地為了解決燕北軍軍糧及征發徭役修城所需之糧,按太傅俞嬴的提議,燕北軍將實行軍屯,大軍一邊練兵,一邊屯田。
此時的太傅俞嬴正與上大夫皮策討論法經之事或說他們正在爭執法經之事。
“刑罰不嚴,則民不畏;民不畏,則法不存。太傅既制法經,便要將仁義那一套放下。”皮策皺著眉道。
“法太過嚴苛,則定然傷民。國者,土也,民也。傷民則國不可持久。法執行之時當嚴,但制定之時則要心存仁義,不能視民如犬豕,只管將他們往一條路上趕。”
皮策搖頭“如今燕國積弊甚厚,不用重法,便如隔著靴履搔癢,不會有大成效。”
俞嬴看他“明簡,我們便譬如醫者。微恙自然用緩和之方,重疾卻也不一定就得用虎狼之藥。萬一病者身子太弱,禁不住,治死了呢”
從外面聽不太清兩人說什么,但是能聽出是在爭執,門外等著皮策的幾個上士中士互相目視,又都低下頭。
櫻桃糕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
,
,
希望你也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