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怡聽到男人的聲音。
她先把眼睛瞇成一條縫觀察情況,然后在確認好像真的沒什么事之后,睜開眼。
裴靳白手上已經沒雪了。
顧書怡看到恨不得當場吟詩吹捧裴總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度有格局的男人。
只不過她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什么合適的詩詞,顧書怡對裴靳白點頭賠笑“謝謝裴總。”
裴靳白似乎輕輕“哼”了一聲,拿走顧書怡手心上的石子,為雪人點上眼睛和鼻子。
顧書怡看到已完工的雪人激動的趕緊拍照。
她掏出手機剛打開相機,手機卻跳出電量過低的提醒。
然后顧書怡一個快門還沒按,電量過低的提醒已經變成了“電量過低,手機已自動關機”。
顧書怡對著自己自動關機的手機傻了眼。
她下樓時手機還有百分之三十多的電量,只不過這顯然仍扛不住零下十幾度的溫度中,電子產品的掉電速度是以秒計。
裴靳白面對橫拿手機的顧書怡,顯然是在等她拍完的神情。
顧書怡看著自己已經不如一塊板磚的手機。
又看看面前好不容易堆出來的雪人。
明天再來拍,沒有今晚剛堆出來新鮮熱乎的雪夜氛圍感不說,說不定明天一早就被物業鏟走了。
于是顧書怡只能放下手機,試探性地看向身前男人。
“裴總,”
“您的手機還有電嗎”
裴靳白再次看著正拿他的手機瘋狂拍照的顧書怡。
一個雪人翻來覆去三百六十度的拍,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顧書怡用裴靳白的手機各種構圖拍完雪人,不得不感嘆總裁的手機竟然連電池都更抗凍一點。
只是她剛才拍的照片里只有雪人,這人初步的欲望被滿足了,經常就容易變得貪心起來。
顧書怡拿著裴靳白的手機,又忍不住看向此時正立在那里,樣子是在等她拍完的裴靳白。
“裴總,”顧書怡試探著,再次小心翼翼地叫出口,“您能再幫我拍張照嗎”
裴靳白“”
兩分鐘后。
顧書怡如愿以償地站在雪人旁,微微俯身靠近雪人,然后面對鏡頭露出笑容,比了個剪刀手。
裴靳白看著手機相機里朝鏡頭笑著比剪刀手的顧書怡。
他本來是想隨便一拍快點了事的。
只是此刻,看著相機里凍的鼻頭紅紅仍要跟雪人拍完照再走的人,裴靳白還是微微低了點身,調整了一下構圖。
“謝謝裴總”顧書怡等裴靳白一拍完立馬跑過來。
她湊到手機前看到照片上的自己,興奮溢于言表“裴總您拍的真是太好了。”
“待會兒發給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