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已經跟他說開了,但這一提起,又想起這些事情,不知道裴家的人是否知道。
裴靳白知道顧書怡在想什么:“我知道就可以了。”
“你父親都去世了,沒必要再特意提出來談。”
顧書怡聽到裴靳白的話,對著男人的目光,像是不太敢置信:“真的嗎?”
裴靳白笑:“我難道還跟你說假的?”
顧書怡又喃喃:“可是……”
裴靳白:“可是什么?”
顧書怡低頭沒說話。
她從前從來沒有想過要談戀愛,更沒有想過這輩子要跟誰,訂婚結婚。
因為不會有人同意,她這樣的人,這樣的背景,在哪里都是拖累。
裴靳白伸手輕輕把顧書怡鬢邊碎發給她別到耳后:“做生意的人又不考公。”
顧書怡抬頭神色微詫,然后抓著男人襯衫,用力點了點頭。
然后因為這個角度,她又才看到裴靳白喉結旁的吻痕。
是昨天她試圖主動時留下的,當時看起來顏色淺淡,誰知過了一天,這個痕跡變得更明顯了些,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接下來的幾天里,在消散前會先變得越深。
估計沒個幾天是消不了了。
自己的鎖骨周圍雖然也有很多,不過鎖骨周圍的穿個衣服就看不見了,而脖子上的,上班的西裝和襯衣好像都沒有高領設計。
這個天氣穿高領也很奇怪。
于是顧書怡對著這個痕跡忍不住伸手,指腹摸了摸。
她試著提議:“這里,你就說是被蚊子咬了,能不能行?”
裴靳白聽得樂了:“你去給我找只蚊子?”
顧書怡往下縮了縮。
好吧。
別說現在暫時還沒到有蚊子的時候,就算真的有蚊子,從景楠公館到和光大樓,這兩個地方加一路上,所有裴靳白常常出入的地方,會出現蚊子的概率都不大。
只是顧書怡實在不好意思讓裴靳白頂著這個痕跡去見人,蚊子咬的借口行不通,只能:“那我借你個遮瑕?你會用嗎?”
裴靳白:“……”
男人顯然不多在乎頸上的這個痕跡,又看著懷里好像對這個痕跡格外在乎的人。
他挑了下眉:“對我犯了罪還不敢面對證據?”
顧書怡:“……”
“那不也沒成功么。”她念念說著,想起昨晚自己被推開的樣子,又堅持想要繼續說了什么樣都可以的話,一時心里有些懊惱。
“我去睡了。”顧書怡說完直接從裴靳白懷里起身。
然后又想起什么,補充一句:“我今晚睡客房。”
身后卻傳來男人悶悶的笑聲。
顧書怡剛站起身,聽到這笑聲后又回頭:“你笑什么?”
裴靳白從下看著顧書怡,她穿著他的睡衣,從頭到腳明顯大了不少,晃蕩在睡衣里的身體四肢被襯得更為纖瘦。
領口因為過大而歪向一旁,渾身只有一小截白皙精致的鎖骨和肩頸暴露在空氣中,上面布滿了遐想無限的紅痕。
跟昨晚穿著裙子坐在他腿上,濕漉紅唇,脫下一半肩帶的模樣截然不同。
裴靳白站起身。
他目光一直落在顧書怡歪掉的領口露出的鎖骨,昨天自己落下的吻痕還在,有些時候,這像是最無聲致命的誘引。
于是在顧書怡又還沒來得及問下一句的時候,疾風驟雨的吻便落了下來,把把人吞吃入腹一般。
他依舊還是含著她的唇舌逗弄,等到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再移到脖頸,鎖骨,重新烙上新的痕跡。
他一手牢牢箍住她腰,另一手攪弄她身上自己的睡衣衣擺,指腹感受到脊背中間纖瘦的凹陷。
顧書怡被抱了起來。
放下時身后是主臥深灰色的床單。
男人的身軀擋住頭頂光源,剛才還自稱被犯罪的人此時已經明目張膽地變成侵略者,俯身傾覆而下。
顧書怡面對男人明目張膽的眼神,這才意識到昨天自己好像有多幼稚小兒科。
明明是早就渴求過的,可是對于真的即將到來時,未知的事情又讓人本能的緊張和不安。
“等等。”于是突然輕聲出聲。
男人動作停了下來。
顧書怡緊緊揪著床單,不敢去對視,只側過頭,想起昨天為什么停下,閉了閉眼,聽見自己嗓音好像微顫:“你不是說,沒有……”
然后她感受到男人探臂從床頭柜上拿了一盒東西。
“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