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軒見顧書怡不作聲,表情又顯得不耐煩:“有什么話快說,別耽誤時間。”
顧書怡看著眼前令人生厭的臉:“其實我沒什么話想對你說。”
“但你知道我為什么約你在這里嗎。”
朱軒:“為什么?”
顧書怡吸了口氣:“因為這里沒監控,我不會出事。”
“——但你會出事。”
“啊!”
顧書怡話落時膝蓋瞬間抵上男人小腹。
朱軒立馬捂著疼痛的小腹嚎叫一聲,顯然沒想到顧書怡把他約到這里竟然是為了跟他動手,瞬間連酒都醒了不少,臉上表情變得憤怒可怖。
“你敢打我?!”朱軒倒豎眉毛頓時想要還手,自己怎么能被個女的打了,只不過他的巴掌還沒揮過去,又一拳已經砸到他臉上。
然后沒過幾下,本來就長期處于亞健康狀態身體虛浮的人直接倒地。
顧書怡脫了鞋子氣喘吁吁,顧不得什么體面,這么多年表面上道貌岸然實則衣冠禽獸的人和事見的多了,她進入職場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自保。
然后反擊。
美貌的女人,沒有背景的女人,稍不留意,就是被虎視眈眈,成了塊任人宰割的肥肉。
又或者是被當成一塊肥肉,送出去。
同樣的發展道路,男人與女人所面對的困難從來都不是一個等級。
所以朱軒覺得,漫天散布的黃謠可以打擊她,打倒她。
就算他登不上總監的位置,她也沒有臉面再待下去。
顧書怡捏緊了拳頭。
可惜她是打不倒的顧書怡。
今晚意外見到朱軒,顯然比見到什么裴靳白更讓她興奮。
她厭倦了虛與委蛇,厭倦了一切惺惺作態,所以今晚既然這么幸運地碰到了,就千萬不能放過老天爺賜給她報仇的機會。
并且特定的情況下,或許可以回到最原始的方式。
顧書揪著朱軒衣領冷笑:“你今天出現的真好,”
“你以為我會在乎那點子謠言?”
“我練泰拳柔術跆拳道,就是為了能揍你這種垃圾。”
.............
寂靜的夜,邁巴赫無聲駛入。
酒店外面主路因為今晚散場的人多有些堵,司機對這里的路線熟悉,便走了一條地圖上沒有的小道。
只是司機大概沒有想到的是,也有人看中了這無人小道,似乎正在解決問題。
于是車子不得不停下。
陳黎坐在副駕,看到前面女人正把一個男的按在地上揍的場面差點以為自己見了鬼,甚至就兩人的衣著來看,都是今晚晚宴受邀的賓客。
裴靳白顯然也看到了。
陳黎對著不遠處那一幕如坐針氈,受到的震撼著實有點大,大家在晚宴里都是衣冠楚楚有頭有臉之輩,習慣了虛與委蛇奉承客套,再不對付的死對頭都不會當場翻臉的客套,怎么一退了場,就出現了這么原始而粗暴的方式和行為。
甚至他覺得這揍人的女孩還有些眼熟,今晚可能在裴靳白面前露過臉。
但不管怎么說,打人是不對的。
于是陳黎回頭望向后座明顯也在觀察前方那一幕,甚至好像還看的頗為專注的男人,吞了口口水:
“裴總,”
“要不要報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