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渝“林家那么復雜嗎”
李碧琦“你以為跟你們姐倆似的,腦子里拎個理想,手里攥了點自由,然后發誓就要跑遍祖國大地,爺爺的家產我年薪多少你們知道嗎”
溫渝“”
李碧琦“我昨天給你買的那套裙裝,怎么今天不穿過來,都二十六歲的人了,還跟個女學生一樣。”
溫渝揉了一下肩膀“我覺得挺好。”
李碧琦還想再說幾句,想起了什么停了話匣子,又回到了開始的話題道“林家的姑姑林玉珍,有個獨生子,叫孟春林,倫敦藝術大學畢業,目前應該是自由畫家,我想以后應該會進入林家工作。”
溫渝怎么聽著都不太對勁“給我說這些干嗎”
李碧琦“就是讓你先知道一下,林玉珍已經約了我好幾次了,想和你見一面。我記得你六月放暑假吧,到時候再安排,也不著急。”
溫渝問“怎么不給我姐說,他們都是學畫畫的,不應該更有共同語言嗎”
“一個家里有一個畫家就夠了,一個現實一點,一個理想一點,這樣搭配多好,要是兩個都太理想,那就不好了。”
溫渝有點想笑“我要是沒看上呢”
李碧琦忙著看路,隨意道“那你就自己談吧,做朋友也好,反正有些流程,該走還是得走一下,人情世故的事兒,有時候比生活本身還要難不是嗎”
這話倒是真的,李碧琦的話她都信。
只是溫渝剛才見過那個人了,她現在的心里有些復雜,輕松,又無處安放。曾經的戀人重逢,卻像是陌生人。他們是戀人嗎好像也不是。溫渝已經懶得去想了。
雨水緩緩停下來的時候,溫哥華快要入夜。
老周和林凈寧換了一個地方談事情,事實上也不算是談,他們下午去酒店吃了點飯,喝了些酒,現在又去了老周朋友的酒館繼續喝酒,有朋友叫著老周的英文名斯蒂文,說一些生意場上的客套話。
林凈寧就坐在一邊悶聲喝酒。
老周又給他添滿酒道“怎么看著你不太開心,這出來喝酒不要想生意啦,先痛痛快快干一杯再說。”
林凈寧笑著拿起杯子碰了一下。
那天晚上他真的是喝了不少的酒,去洗手間吐了好幾次,人都有些昏沉,期間有女人過來搭訕,他不厭其煩地撥開,一言不發的樣子有些瘆人。
老周真可謂是千杯不醉,話說的還是很清楚“上次安民那個董事,你說你來找我談生意,約了我三次,我等了你三次,到最后人家不情不愿地來了,一臉倨傲的看著我,你說這生意還怎么談老周我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信譽,你就說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難怪他們剛到,就收到會面改約的消息。
林凈寧給老周倒了杯酒,又給自己添滿。
這個事情,要么是老周的話有問題,要么就是陳清然的大伯有別的想法,不太想談敷衍一通,然后回了京陽,隨便找個借口搪塞,但陳見民也不是全然相信,要不然也不會讓他過來。
但老周實在太能喝酒,不喝不談事。
那幾天林凈寧差不多每天都喝的很醉,好像又回到了當初創辦致遠的時候,年輕氣盛的樣子還記憶尤甚,沒想到三十來歲的年紀了,還要在酒局上這么玩。
江橋每次送林凈寧回酒店,看他在后座整個人似乎都很難受的樣子,總是會忍不住說兩句“這個老周也不能這么欺負人。”
林凈寧頭疼欲裂“江橋。”
江橋不情愿的嗯了一聲,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