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
三年前,那番冷酷絕情的話,是她親口說的沒錯吧
門外傳來兩段小聲小氣說話的聲音,其中一道最熟悉不過,清清脆脆藏著笑。陸嶼然靠桌聽了會,原本不打算理會,最后鬼使神差的,愣是推開了門,看向樓梯處。
溫禾安拆了發髻,黑發如瀑,垂到腰際,卸了脂粉釵環,頂著張素面朝天的蟬皮,仍有種干凈得不能再干凈的氣質,她與羅青山面對面站著,兩人手里都拿著四方鏡。
看樣子,她是想找羅青山在四方鏡里留個氣息,方便聯系。
見陸嶼然一身清冷站在門口倚著,沒個笑臉,也不說話,溫禾安倒是習以為常,朝他擺擺手,笑著指了指四方鏡,問“帝嗣,真不留個氣息我怕到時候會在山里走散。”
陸嶼然想了想這個地方,她現在這種狀況,太容易遇見危險了。
他也不想再拿商淮那個花里胡哨的四方鏡用了。
他走過去,羅青山識趣地給他讓個位置,溫禾安將自己的四方鏡遞給他。
卻見這人沒有輸入氣息,手指在四方鏡上連著點了好幾下,而后五指在半空中一撥,一握,里面僅有的那道屬于商淮的氣息就被毫不留情地逼了出來。
他這才垂著眼,將自己的氣息注入四方鏡,排在里面亮堂堂的第一位。
隔壁房里,商淮拍桌而起,發出一聲要和陸嶼然拼命的慘嚎。
溫禾安一副早知道會是這樣的情形,她接過四方鏡,遞給羅青山,眼神專注,這時才有點真正的緊張感。
羅青山見陸嶼然沒說話,跟著輸入了自己的氣息。
她總算松了一口氣,決定晚點問問他關于臉上毒的事。
但是現在,她端起旁邊的木盆,往樓梯處走,陸嶼然問她“干什么去”
“準備洗漱完休息了。”她指了指盆里的篦子,溫聲回答。
陸嶼然沒說什么,站在原地沒有挪動的趨勢,溫禾安朝他笑了笑,將四方鏡勾在手指上,掃了掃商淮的房間,好脾氣地道“等他氣消了,我再來讓他添一道。”
說罷,她下樓,滿頭青絲都跟著晃動,等到了樓下略顯簡陋的湢室,陸嶼然冷然瞧了半刻,手指像是有自己的想法,朝那邊甩出個隔絕一切視線的結界。
做完這些,他掀開衣袖,露出青筋隱現,力感昭然的手腕,上面蠱蟲隱入皮肉的印記很清晰。
他冷靜地想。
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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