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什么,不太確定,危險地掀了掀眼“江無雙帶著王庭長老對你出手了”
溫禾安搖頭,再好的演技也有點撐不住了,她撓著自己掌心,勉強朝他笑一下“沒有。我想事情,有點出神。”
從前也是。
對著他,她這張嘴,
吐不出兩句真話。
她不樂意說,陸嶼然也不多問,他們這樣的,哪個不是懷揣著滿身秘密,他自己不朝外袒露,自然也懶得去窺伺別人。
隔了一會,陸嶼然垂著眼,開口“之前給你的靈玉里有療傷靈液。”
“你自己看著來。”
商淮摸著下巴想嘖一聲,才出個音呢,就見他冷然望了過來,眼仁漆黑,威壓無聲流轉,清傲孑然,高不可攀,但這無聲警告的樣子,真就,怎么看怎么都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
他真是做夢都沒想到,陸嶼然居然也有這種時候。
商淮看得嘖嘖稱嘆。
溫禾安低低地嗯了一聲,又不自覺舔了下唇,感覺自己就是個渾身散發著熱氣的火球,已經熊熊燒了起來,皮肉都要一塊塊綻開。思緒混沌中,她一瞬間又生出種和幾個時辰前陸嶼然為她解封印時滑過的念頭。
陸嶼然對她是不是,特別一點。
比商淮他們好像要好一點。
但這念頭轉眼就被打散了。
原因無他,三年前,他們相處的模式就是這樣。
陸嶼然對外人正眼不給一個,傲得不行,從不愛半點和熱鬧沾邊的活動,私下里褪去帝嗣的名號,倒是經常口不對心,有時候還愛生氣,但他同樣很細致。
即便前一刻還冷著臉擺著譜,掃掃你的臉色,覺得不對,也會皺著眉問你怎么回事,然后丟過來一瓶即便是放在天都本家也千金難求的巫醫秘液。
她還記得有一次,她犯了頭疼,天天夜里都不得安生,想著反正睡不著,索性半夜爬起來處理公事。
一連兩三天,第四天她披衣起身的時候,陸嶼然煩不勝煩地睜開眼睛,捏著她手腕,瞳色很清,帶點明顯的惱意“你又上哪去還睡不睡了。”
溫禾安半坐在他懷里,微一嘆息,伸手碾了碾太陽穴,坦誠道“我頭疼。”
陸嶼然湊近看了看她無辜的眼睛和不太好的臉色,清醒了,又有點不開心“幾天了”
“好幾天。”
溫禾安爬起來,朝他道“可能是上次秘境里不小心撞的,沒事。你睡吧,我去外面,不吵你。”
“你怎么不說”
陸嶼然皺眉,跟著起身,隨手披了件外衫,直接往外走,聲音透著還未完全清醒的啞意“誰還睡得著。”
沒過多久,他取來了巫醫珍藏釀就的百花水,放在溫禾安的案桌上。
溫禾安那時候就有點不太確定,覺得自己在帝嗣心里是不是也算有點特別。
誰知兩日后。
陸嶼然跟她提了秘密結束道侶關系,他緊盯著她,與她對視,一字一句道,她現在就可以回天都了。
自那之后,溫禾安再也不敢相信自己在這方面的不靠譜感覺。
空間裂隙停在外島,溫禾安回神,跟在他們身后走出來,被眼前的景象刺得瞇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