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那群人被溫流光拿了。”
“我知道。”溫禾安頓了頓,道“后天要去救他們。”
月流頷首,緊接著從腰牌里往外一樣一樣取東西,身份牌,裝著她所有私人積蓄和銘印的腰牌,以及一只陳舊的,眼睛黯淡不已,一點靈力波動也沒有的木雕兔子。
溫禾安最
先接了那只兔子,拿在手中摩挲它并不柔軟的耳朵。
月流道“少主的四方鏡屬下沒能保住,被王庭的人要走了。”
溫禾安眼中笑意消散了些,她扯了下唇,低聲說“原來徐家起陣,是拿它當的引子。”
跟著月流過來的都是七八境修為的人,九境本來也沒那么容易見到,只是因為這段時間蘿州成了眾矢之的,才讓九境成堆聚集。
溫禾安想了想,跟月流交代“跟暮雀他們說,現在不著急來見我,讓他們今日和明日在蘿州城租幾座宅子,最好是靠近城東的,到時候根據你的指示,騰出地方為桑榆他們療傷。”
在溫流光手里走一遭,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晚點再安排城里的乞丐流民,給他們錢,讓他們去買傷藥,岔開長老的視線。”
她看向林十鳶“你這里有傷藥吧”
林十鳶點頭。
月流最后暫時留在了珍寶閣,溫禾安回到宅院里,想和陸嶼然說一聲,發現宅院里空空蕩蕩,他們都沒回來。
她回到自己屋里,完成了一張新的蟬皮面具,將心中的計劃推了又推,直到確定不會出現任何漏洞和紕漏,才謹慎地用文字描述下來,通過四方鏡發給了月流,蕭逸和齊艾。
三個人都很快回了她,表示沒有問題。
日升月落,朝暮更迭,一日時間在眨眼間晃過。
二十九日戌時三刻,溫禾安下樓,走出自己的小院,在燈火夜色中準備出門和月流匯合碰面,隨著時間的逼近,往她四方鏡上發的消息越來越多。
把玩四方鏡時,她不經意一抬眼,發現陸嶼然和商淮,羅青山正從空間裂隙中踏步出來。
后面那兩個走路都發飄。
陸嶼然在一盞宮燈下駐足,臂彎里搭著大氅,姿態隨意懶散,依舊滿身清貴,只是微一瞇眼時,抑制不住的疲倦之色會稍微流瀉出來一些。
狀態不算好。
看上去。
像是百忙之中抽身,特意趕回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