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安還沒回神,聽到這也忍不住笑,這才幾天,凌枝居然都把商淮的性格摸透了。
她問“那你拉我來做什么。”
“我怕陸嶼然不按常理出牌。”凌枝一本正經地坦白“他不喜人靠近的性格誰不知道,一看出我是去搗亂的,我說不準連門都進不了,但我拉你進去肯定能成,你往那坐著,萬一商淮最后不發善心了,我就說是你也想吃小餅干。”
這一套又一套的。
為了盒餅干。
溫禾安忍不住動了動嘴角。
兩人就這樣一路晃進了陸嶼然那座小樓里,果真一路暢通,凌枝一踏進門就松開了她的手,活力無限地進了廚房。
溫禾安看了看四周,原本想上樓去找陸嶼然,可覺得累,又怕他在商量巫山什么事,最后還是順從本心,隨意窩進了一張寬大的梨花木椅中,瞇起眼睛打盹。
實則心知這人會下來找她。
陸嶼然今日回來得
確實晚了,給溫禾安發消息她一直沒回,料到她睡著了,誰知沒隔多久,就感知到這人就跟凌枝提著燈進了小院的門。
就再也沒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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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書房中靜了靜,壓了壓手中的竹簡,對幕一和宿澄等人道“就先到這里。”
商淮明面上慌若什么也不知道,背地里跟連連發困的羅青山擠眉弄眼。
宿澄和幕一等人還要回去,商淮是想看看凌枝在廚房里敲得震天響,越來越不對勁是在干什么,陸嶼然呢,因為某種大家心中都有猜測,又都裝作不知道的原因,也跟著一起下樓。
一下去,就見到躺在椅子上,聽到動靜稍稍睜開了些眼睛的溫禾安。
迎著幾雙眼睛,她支起身體,坐直了點,朝他們恰到好處地點頭和笑,下巴上扣著半張顏色淺淡的銀月色花枝面具,叫她整個人有種皎月般靈秀恬美的氣質。
宿澄和幕一都走了。
陸嶼然走近,見這人氅衣一半松松疊到地上,一半堆花般擁在椅子上,里頭只穿了件素凈中衣,小襖也沒披,再看她惺忪的眼睛,蒙著層惺忪的水霧,下意識彎腰,傾身,清聲問“怎么了”
溫禾安抬頭看著他,腦子里組織了下言語,又大概是真覺得放松,隨意掃了掃后方無知無覺,還在對凌枝進廚房這件事深感稀罕的商淮,表情又茫然又帶點難言的痛楚,輕輕回答他“睡到一半,阿枝說要吃餅干,她要來做餅干”
她眨了下眼,一只雪白的手腕從氅衣中伸出來,捏了捏陸嶼然繡著麒麟與騰飛流云圖案的袖擺,又輕拽了下,與他對視,無奈地垂眼嘆息,嘟囔“很困。”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