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在眼前裂開無數道縫,順著這些縫再深看下去,能看到被無差別摧毀的許多妖物殘肢,它們被海水卷著下墜,下墜的過程中,白瓷碎片,鹿角,海藻,珊瑚,猛獸的尖牙與利爪,雄壯的軀干都散去,化作一根接一根白生生的骸骨。
這片海域,正在下一場無人知曉的白骨雨。
溫禾安下意識覺得不對,她閉了下眼,再睜開眼,準備離開這里。而睜開眼時,海面上一切情形都如幻象般散滅,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叫人始料不及,又覺驚愕難言的畫面。
她看到了無數根線,一端交錯在溺海之上,這段線上裹覆,流動著難以言喻的某種力量,邪惡的,兇戾的,無比躁動,無邊陰暗,它們獰動著不管不顧,通通順著線從一端流淌到另一端。
另一端是溫禾安的身體。
溫禾安如此靜站著,伸伸手,五指合攏,盯著溺海時竟有一種力量充盈到能完全將整片海顛過來,倒過去的掌控之意。她下意識覺得危險,同時又打心里漫出無邊的渴求,像被蠱惑了心神,覺得自己已經在烈日下暴曬了很長時間,唯一能救命的水源就在溺海之中。
一種錯亂至極,虛實難分的荒謬之感。
溫禾安抿著唇拽著幕籬往下壓了壓,冷著臉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這里。
溫禾安回了城東的府宅,回來后盯著四方鏡看,心神不寧,甚至覺得自己臉頰又有發燙的跡象,可摸上去又還好,像是錯覺。
她用手指摁著眉心,這個時候去巫山的酒樓無疑在招麻煩上身,她不想面對任何世家的長老,現在也沒有耐心應對他們質疑的眼神和挑刺的話語。
誰知先等來的不是陸嶼然的消息,而是凌枝的,她道
解決了。
溫禾安戳進去,問人呢。
羅青山接手了。
溫禾安盯著消息看了好幾遍,深深吸了口氣,眼底閃過輕微的爍動,最終原地抖開一道空間裂隙,去了巫山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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