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惱羞成怒
溫禾安看了看他,想回身開門,卻被陸嶼然抓著往回拉了下。他垂眼,指腹在她嫣紅水潤的唇角擦了擦,力道略重,直到這時候才說了第一句話,不緊不慢的,仔細聽,才能聽出一點情緒“溫禾安,你是對每個人都這樣嗎”
溫禾安有點疑惑,他卻已經收回手,后半截字音落入她耳朵里“都這么好”
對他這樣,對別人也這樣嗎。
有求就應,這么有耐心。
這對一些本來就有心思的人來說,跟無意識的激勵,也沒什么差別吧。
說罷,他松手,抵著房門的靈氣一松,商淮一個猝不及防,差點就地滾進來,對始作俑者怒目而視,雙手在自己嘴上拉了拉,示意立刻給他解開。
溫禾安腦子里還轉著陸嶼然說的這兩句話,不明所以,可因為有更要緊的事要做,她先看了看四方鏡,發現前后分隔不久的時間,月流,林十鳶,凌枝都給她發了消息。
凌枝發了好幾條。
我在雙煞果上下的絲蠱碎了,它已經到溫流光手中了。
我去找你。兩三天后到。
溫禾安沒覺得驚訝,她點開林十鳶發來的消息,掃過第一行字后皺眉,靠在一邊的墻面上細細地看珍寶閣兩位九境剛出閣門接應一批靈寶,接應途中感覺有強大的靈蘊在附近產生,他們第一時間戒備,以為是蘿州魚龍混雜有人下手劫東西,結果不是,回來后發現西邊靈蘊時聚時散,像是有秘境出來。
目前已經有少量的人發現了。
她凝著眉,點進月流的消息里。
趙巍明日一早就有時間,他會來見女郎。
女郎,就在剛才,一品春進了人,為首的是穆勒,看上去是直接過來的,空間裂隙開在了酒樓正門口。后面跟著幾個醫師,挎著藥箱,看上去有點急。
溫流光的殺戮可能有點壓不住了。
溫禾安看著最后一行字,眼神微微閃爍著,心中無意識浮出來一句話殺戮欲念壓不住了,所以溫流光突破在即,而這事來得突然,穆勒都來不及布置完秘境。
商淮這時候也終于被解開了禁制,他看著臉色依舊不好看的陸嶼然,暫時歇了跟他講講理的心思,說正事“西邊出了點異動,幾位長老去看了,發現是有秘境要現世了,看架勢,秘境不小。”
“還有。”他看了看溫禾安,摸了下鼻子,說“一品春出了情況,他們罩住酒樓的結界突然炸了,那地方位置不錯,晚上也有許多人走動,這一炸,傷了不少。現在又圍了層結界,里面什么情況看不到了。”
溫禾安聞言,朝四方鏡一看,發現剛才果真也有消息進來,說的就是這個情況。
她也不覺得稀奇。
這就是沉淀無數年,久經風雨屹立不倒的世家,底蘊極深
,掌控八方,她需要花點心思才能知道的消息,會有人事無巨細奉上。但對她來說,能得到想得到的消息,就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