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安這腳步到底還是沒踏進去,她去院里的石桌上坐了會,拿出四方鏡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四方鏡上一直表現得很冷淡,這兩天他們聯系,跟別的時候也沒差別。
一直、不開心嗎。
半刻鐘后,溫禾安上樓,臨時插了個隊,排在了羅青山的前面,在幕一出來后,她屈指敲了敲書房的門。
得到應允后,她推門而進。
陸嶼然抬眼,見是她,有些詫異。
溫禾安雙手交疊著背在身后,長紗裙被風吹得朝前掠動,青絲只用根綢帶系著,扎了個漂亮的結,朱唇皓齒,烏珠顧盼。
她走到陸嶼然跟前,干凈得像窗下花苞上蓄了一夜結成的露珠。
“知道你忙,我就待一會。”
溫禾安走到他跟前,輕一啟唇,輕輕喊了他的名字“陸嶼然。”
陸嶼然放下手里的事,垂眸,聲線略低“嗯”
“三年前。”
三個字。
就叫陸嶼然眼神微沉。
他和溫禾安之間,出現三年前這個字眼,總歸不會是什么愉快的事。
“你去過呈州,好像是去捉一位走火入魔的巫山罪臣。”她看了他一眼,又道“還去了極北的天成秘境,當時不少人被困在里面,最后你出手了,所以出來后,很多人都在議論帝嗣的雷術和雪眼。”
自打她說第一句開始,陸嶼然靜站在原地,連袖角都無聲無息定住。
“巫山操辦的論道會,你露面了,但很快就回了,待了沒超過一刻鐘。”
溫禾安與他對視,眼睛黑白分明“這些,我都知道。”
不可否認,她不是個拖泥帶水,愿意為感情賭一把,試一試的人,說斷,就真的斷了。
三年前,她沒覺得和陸嶼然會有什么不一樣的結局,也從沒想過真正開始些什么,她還是覺得找個溫柔,聽話,不爭不搶,知情識趣的人能讓自己舒服一點,輕松一點。
各取所需,比純談感情,更讓她有安全感。
但不管覺得他是危險的聯姻對象也好,不好接近的競爭對手也好,陸嶼然在她這里,確實不太一樣。她也曾有意無意的,聽過他的行蹤。
“我脾氣好與不好各有說法,可時間和精力有限是真的,不會因為誰不開心就放下手邊的事,也不會花費心思去哄別人。”
說這話的時候,溫禾安的語調也顯得很是溫柔,安靜地看他破冰的眼睛,跟他認認真真理論一樣“我怎么對每個人都這樣了。”
她舌尖一抵,吐字輕而緩“我不是,就對你最好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