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了,會被其他幾家的長孫看不起,這憑本事搶人頭,誰搶到是誰的。
這是拼命的時候。
成,則金殿受封領賞。
敗,無非就是一死。
一個時辰后,劉安上了涼州城頭。
潘羅支這邊,先派人在城外三里堆木柴準備燒火,然后派人殺羊。
接下來,有二十人捧著酒壇子站在火堆旁。
這些,李繼遷并沒有懷疑。
潘羅支出城,在距離火堆旁五十步停下,抽出刀來插在地上,然后才往前走。
李繼遷也一樣。
可當李繼遷走到自己這一邊的剛坐下,卻見抱著酒壇的人幾乎是完全相同的動作,將酒壇在火堆上一燒,然后往自己這邊砸了過來。
就在李繼遷發愣的當空,卻見潘羅支這邊飛快的扛著桌子后退,還有幾人飛奔著去拔刀。
李繼遷反應過來了,這是陷井。
可他晚了半步,那怕有他死忠的親兵護在身旁,二十只裝滿了火藥與碎鐵片的壇子已經在他身旁炸開。
震天的響聲之后,潘袞等人從火堆里抽出刀來,發瘋一樣的沖了上去。
城墻上,劉安淡淡的說了一句:“史書上會寫,黨項首領李繼遷,卒,時年四十歲。”
潘羅支的弟弟廝鐸督硬是沒聽懂。
每個字都聽得懂,可聯系到一起,他完全不明白劉安是什么意思。
劉安輕輕一拍廝鐸督:“開戰了。”
這下,廝鐸督回過神來,抽刀高喊:“殺!”
此時,數百小軍官開始在六谷宮中高喊:“黨項人一顆人頭五斤茶,活捉再加五只碗。”
“五斤茶!”
為了這一天,潘羅支準備了快一個月。
眼看著全身都在流血的李繼遷給潘袞等幾人拖了回來,潘袞這些人也是一半都帶傷,雖然炸成了,可雙方都在搶人,真是拼上命了。
若不是潘羅支帶著人幫他們,他們估計就陷在這里了。
潘羅支身后大軍趕到,潘羅支披甲,開始正式對陣,潛伏在外圍的三萬騎兵也開始四面合圍。
一顆人頭五斤茶。
六谷兵的眼睛都在噴火,他們看著群龍無首的黨項兵,不再是士兵,而是茶倉庫。
涼州城門處。
劉安抓著一把鹽就在李繼遷的傷口中搓了幾下。
強如李繼遷也忍不住慘叫了幾聲。然后怒視著劉安:“宋賊,我狠不得把你挖心。”
“你這個壞人,象我這么好的人幫你治傷,你竟然還罵我。”劉安說完,拿起一瓶烈酒從李繼遷的衣領子倒了進去,李繼遷這次叫的更慘了。
潘袞等人都是一哆嗦。
劉安才是真狠人,他們現在知道了。
劉安拉著潘袞的手:“試試,用烈酒洗過的傷口,好的比平時快,相信我,我是專業的。”
沒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