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沉默。
高瓊在旁問了一句:“劉學士,你給你爹爹何種神器,盡誅遼軍八千而無損一人,這東西應該拿到幽州城來用用。”
“沒,什么也沒有。”劉安都不知道怎么解釋了。
石保吉也問道:“就算是遼軍站在那里不動,砍殺八千人馬,這事怎么聽起來這么邪乎呢?”
莫說劉安想不明白,遼國這邊也想不明白。
很快,又一份軍報送來了。
經查證,劉浪手中的兩顆人頭中的一顆是耶律赫辛的。
“這家伙是誰?”劉安真沒聽過這個人。
李繼隆說道:“你不是說要誅韓德讓三族嘛,這就是韓德讓的弟弟,就在幾天前剛賜的名字,韓德讓統幽州兵力戰你劉安,力保幽州不失,幾年前曾經賜名德昌,前幾天賜姓賜名叫耶律隆運。”
“我,我怎么不知道?”
“細作已經報了,你沒注意。”李繼隆確實是在情報上看到的。
劉安聽完起身就往中軍走去。
耶律隆慶正軟禁在這里,劉安推門進去就先喊上了:“隆慶老兄,你娘給你找了一個后爹,叫耶律隆運。”
“是韓德讓吧!”耶律隆慶很平靜,這事他早就知道。
在幾年前,蕭太后就有這打算,只是一直沒機會實施罷了。
劉安坐在耶律隆慶面前:“這事我準備請你喝一杯,話說這老韓也厲害,三代為奴,現在竟然混到了這么高的地位。”
“我大契丹允許改嫁,與你漢人風俗不同,我皇兄和我奉他為父,既然賜國姓,這事確實值得喝一杯。話說,你的小陰謀似乎得逞了,否則母后不會有機會賜姓給他的。”
“順便說一句,我父在平州那里,順手把老韓弟弟的腦袋給帶回來了,人留在郊外了。”
耶律隆慶竟然笑了:“這事值得喝一杯。”
“你,竟然不生氣?”
耶律隆慶很是平靜:“你天天找機會來氣我,現在想一想,也挺有趣,我現在已經不生氣了。對了,那個張環挺有意思,我告訴他,若他愿意降遼,我就把我的妾室送給他。若一個不夠,就兩個,兩個不夠就十個,我有一百多妾室。”
臥槽!
劉安心里罵了一句,可還是吩咐準備酒菜。
擺上酒菜后,耶律隆慶為劉安倒上酒:“咱們和談吧。”
“你現在是階下囚!”
“你不敢殺我,同樣你們宋國皇帝也不敢,這一戰算你贏了,幽州不可能讓你拿走,大同可以,但奉圣州要還給我們大契丹。其余的可以坐下談,說不定你宋國朝堂之上還會割地賠款。”
劉安給氣的不輕,正準備說點難聽話,耶律隆慶一句話就把劉安噎住了:“你若是皇帝,我大契丹這次危險了,可惜你不是。你若降我,我保你并肩王,宋國全境是你的封地。”
“我,拿了幽州給你看。”劉安起身就準備走。
耶律隆慶笑著對劉安說道:“我大契丹的國書,此時怕已經在你宋國皇帝案頭了。”
劉安將酒杯舉起,卻沒有摔下去,輕輕的放在桌上:“幽州城,我已經強攻兩日,我要看韓德讓能守幾天。”
耶律隆慶依然保持著微笑。
這么多年以來,李繼隆、石保吉等人一直在研究他這位梁王。
同樣的,十年以來耶律隆慶也無時無刻的在研究大宋,他把大宋朝堂到每個官員都研究了一個透。
唯獨差了劉安。
讓他這次吃虧不小,不僅死了蕭撻凜,自己還被活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