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魯東、花子嬰受令而來。
幾乎是同時,一艘從武清過來的船也到了高麗,來的是張齊賢。
張齊賢的船與李歡的船隊幾乎同時到達開城。
但因為大船隊需要入港,硬生生的讓張齊賢在海上多等了兩個時辰。
所以李歡、魯東、花子嬰提前一步見到了劉安。
劉安見到花子嬰的時候劉安正在翻看兩份花名冊,這是崔山嵬送來的,一些試圖架空曹瑞軍權的人,他們每個人背后都有高麗大貴族的影子,崔山嵬不敢怠慢,把自己調查到的結果,還有猜測的結果分成了兩份花名冊給劉安送了過來。
因為沒有控制軍隊,所以有些他搞不定,對方有私兵數千,聯合起來力量強大。
“候爺!”李歡三人上前施禮。
劉安抬起頭:“三位辛苦了。”
魯東一抱拳:“為候爺辦事,高官厚祿,只怕事辦的不夠多,不夠好,配不上侯爺的心意。”
劉安點了點頭:“魯兄,你弟魯西也在這里,但眼下你沒空見他。帶人手了嗎?”
“帶了。”
劉安一揚手將兩本花名冊扔了過去:“斬首行動,寧殺錯、莫放過。這兩份一份是有證據不服的,另一份是猜測可能不服的。我沒功夫和他們斗心眼,殺,殺到再沒有反對的聲音為止。”
“鐵頭!”
“在。”
劉安臉色如堂:“告訴崔山嵬,傳我的命令,只說大宋朝堂下了公文,高麗所有的參加護王軍的人,無論之前出身是什么,全部為上民,家中免稅三十畝,每月領錢一貫、糧一石、肉一斤。不愿意的,趕出軍營,有異議的,殺!”
“得令。”
魯東與花子嬰對視一眼,抱拳施禮后各拿一份名冊就出去了。
李歡這才上前:“劉兄,我們的船隊見到官船了,應該是禮部尚書來了,必然有朝堂上的公文,我用船隊擋住了,沒兩個時辰他上不了岸。”
“李兄有心了,我請你過來,是有事商議,我想讓你成為隱藏在暗處的高麗王,為大宋控制高麗王,眼下的高麗王本身就是假的。他若聽話,保他一個榮華富貴,他若不聽話,早早準備一個替換的人,或是推崔氏上位。”
劉安的話說完,李歡身體崩緊了,可很快就放松了下來:“士為知已者死,我知道應該作什么了。只是,我需要錢糧的支援。”
“安心,我有計劃。”劉安聽到李歡答應內心松了一口氣。
李歡又問了一句:“高麗姓什么?”
李歡這以問是想聽劉安說句真心話,并非試探,只是一種交心的態度,他這么問傳到汴梁已經是死罪。
劉安回答:“姓華,或姓漢。”
“明白了。”
“你不明白,這里本就是漢四郡,姓漢無錯。既然曾經是漢四郡,那么便是我們華夏之土,身為華夏子孫,華夏寸土便是你我以血肉筑起長城守護之地,寸土必爭,失寸土愧對列祖列宗,失寸土,你我死不足惜,你我無顏對后世子孫。”
李歡站了起來,很鄭重的向劉安一抱拳:“為我華夏守土,失一寸,愿受千刀萬刮之刑。”
劉安一握李歡的雙拳:“李兄,我劉安連雞都沒親手殺過。可就這一年多以來,死在我手中的人有千人,因為我而死的人何止十萬。只說這高麗,誅萬人,以圖高麗歸華,便若我等子孫安居樂業,不再受外敵入侵之苦,你我入地獄又如何?”
李歡卻是笑了:“劉兄不懂武,我懂。若入地獄,我為先鋒,殺他一個尸山血海又如何?”
“恩。”劉安重重的一握李歡的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