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病?假病?
這事加上王曾在。
所以,劉安有理由相信,這病是裝出來的。當然,趙佑純善,也有可能是真病。
不過,真與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趙佑在河北兩路的名聲是立起來了。
第一份炭燒鮑魚送上來之后,張齊賢品嘗一只,贊不絕口。
酒過三巡后,張齊賢才問道:“城外殺的不少,怎么搞的?”
“崔氏有心推動高麗歸化,我想這事可以辦。所有對我大宋有異心的,殺一殺,讓其余的人明白一點作人的道理,學一學作人的應該有的態度。”
“這樣啊。你打算如何上報呢?”
“據實!”
張齊賢搖了搖頭:“有兩策,老夫送給你。”
“請張公指點。”
“第一策,你據實上報,但換一種寫法。只說你到高麗核查宮亂之事,結果宮亂竟然沒有完成,是你身為衛士與崔氏舉族與惑亂宮廷的余黨血戰,這才真正平息的宮亂。這樣寫的好處,這事先把自己摘出來,不是你想殺,而是不得不殺。”
“明白。”劉安倒沒有虛偽的說,這不是作假什么什么的。
張齊賢品了一口酒:“另一策是,什么也別說,殺人什么的根本就沒有發生,高麗這里一片太平,小小宮亂早就結束了。開城外殺的人,除盜匪、殺奸細,誰知道你殺了多少,誰知道你殺了誰?”
“這……為何?”
“為何?”張齊賢笑了。
劉安有點尷尬,他感覺張齊賢看出來點什么。
張齊賢倒沒讓劉安猜,直接說道:“這開城是打下來的,火藥炸開城門,有虎蹲的攻城痕跡。城墻上的血還沒有干透,城外的火油還沒有燒盡,城內的街上有血,就你這門口,有些血也是十天以內的。”
“所以,不報,不提,不知道。”
劉安站起來長身一禮:“晚輩謝張公。”
張齊賢呵呵一笑:“謝我別來這虛的,給點實際的。”
“高麗王族貴女待嫁適齡,有一位我已經安排我的妾李氏培訓禮儀,學習漢話。不是為令公子備下的。”
“放屁!”張齊賢大怒,猛的一拍桌子。
劉安懵了,馬上開始反思自己怎么讓張齊賢不高興了。
沒等劉安想明白,張齊賢就罵道:“給那小兔崽子有,給老夫的人呢?”
劉安臉上抽了抽。
張齊賢一指站在旁邊的鐵頭:“那個小鐵頭,你立即去傳話,老夫就不相信高麗宮中你們殺干凈了,老夫是大宋禮部尚書,難道還辱沒了誰不成,不比一個小小的高麗王高貴,問她們,可有愿意改嫁的。”
劉安整個人瞬間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