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潘秭靈找到劉安是在海邊的樹林邊一塊巨石上。
劉安正躺在巨石上看著夕陽。
潘秭靈示意護衛不用跟來,到了巨石處身形靈敏的就跳了巨石,然后坐在劉安的身旁。
劉安沒睡著,只是躺著。
劉安說道:“夫人好身好,我是爬上來的。”
“夫君有心事?”
“沒事,只是想一個人待一會。也是因為沒地方去,大伙都在忙,回外書房的話,楊家九姑娘在講戰略布局,我去只是打擾。去衙門,他們還以我去視查公務,會緊張的。其實他們很辛苦,也作的非常好了。今年秋天就會有第一批少量秋蠶,明年春天會更后,到了明年秋天的時候,會迎來第一次真正的豐收。”
潘秭靈靠在劉安身旁:“那夫君不回我這里。”
“我沒想好怎么和你解釋這事,有一種被……黃袍加身的感覺。”也是這里沒外人,否則這話劉安是肯定不敢說的。
潘秭靈沒害怕,很平靜的說道:“我再次回汴梁的時候,會有大變化嗎?”
“不知道,這需要機會。但近幾年肯定不可能,至少也是幾年之后了。”劉安如實回答。
潘秭靈對劉安說道:“我可以幾年不回汴梁。”
“有什么辦法?”
“夫君不是要去西北嘛。”
“是。”
“夫君從西北回來繞個道,從大名府回汴梁。我呢在這里住上幾個月,接到你的信之后就去大名府。大名府有我潘家祖宅,我若有喜,只說身體不舒服,又只是一個婦人,回不回汴梁誰能說什么,等孩子出生……”
沒等潘秭靈說完劉安就坐了起來:“胡鬧。”
“夫君。”
“聽我說,你想差了。我暫時不讓你在汴梁不是因為怕什么,而是此時我為新貴,肯定有許多墻頭草會讓家中女眷上門找你拉近關系,我不需要阿貓阿狗都混過來,所以暫時躲一下。”
聽劉安一解釋,潘秭靈表示明白。
劉安又說道:“我換個說法,你就說,水師現在換帥,新帥能服眾嗎?”
“不能,因為新帥連軍賞都發不起。”
“這就不結了,有水師在手,沒人敢動我。除非是……你的父親,我的岳父對我們夫妻下狠手,這個無解。除了他之外,當今官家,咱們的姑丈,也拿咱們沒辦法。”
潘秭靈掩面而笑。
自己的父親怎么可能對他們夫妻下狠手,這不可能。
“所以,安心了吧。乖,等我處理了西北的事情之后,陪你養胎。讓自己的婆娘躲在老家鄉下養胎,這男人也真有臉。”
“恩。”
劉安捧起潘秭靈的臉:“還有,咱們家不是在造反,我只是想讓我們漢人更強,不再受人欺負,也把那些欺負咱們的人打的慘慘的。”
“那,回屋。”
“恩!”潘秭靈臉都紅了。
是劉安背著潘秭靈回去的,路上也沒有回避誰,就這么回到阿蘇莊園。
回到莊園,劉安對潘秭靈說道:“倭島天然沙浴是在鹿兒島,不過那里現在不是咱們的地盤,在這里也可以,用很熱的溫泉水把凈沙加熱,然后穿上棉制的衣服潛埋在沙子里兩刻鐘,非常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