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皇帝給問住了。
劉安立即又說道:“我看寇相公家里只有三十個護院家丁,而且沒有利器,他們只是為了防火。汴梁城應該沒有那個小賊敢去寇相公家偷東西。若真有,便是開封府的過錯。”
“有道理。”皇帝聽完后點了點頭。
劉安又說:“姑丈,現在行路有護衛軍在保護,大商家中持械家丁數量似乎比李太國舅家更多,這么多人用來干什么,欺凌鄉里,還是械斗爭利。我感覺這事與姑丈提倡的和,不同。”
“你繼續說。”
皇帝說完往茶桌走去。
劉安跟著過來,看皇帝坐下后說道:“消減軍費這事是必須的,但眼下士兵人數卻減不得。沒有田地分給他們,又沒有事作,這些人不如管制。太祖立下規矩,流民入軍,就是為了天下和諧,防止流民為匪。現士兵若脫了軍裝為民,侄兒怕有些人沒有了生計來源,會變成匪。”
皇帝眉頭緊皺,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事劉安說的在理。
劉安最后說道:“姑丈,令天下不得養私兵。這事侄兒認為是當務之急,想廣州城幾百年來的數次大亂,都是因為私兵。我岳父到了廣州后,得知錢若水來了查稅差一點把命丟了,就是因為大食商人的私兵太多。”
皇帝點了點頭:“明上朝,這事議一議,不過你別提了。找個人來提,你在后面聽著就行。”
“是。”
皇帝有點動心了,私兵!
或是家丁皇帝不在意,但私兵這個詞很敏感。
皇帝又說道:“國舅畢竟是自家人,你現在過去找他說說,希望他能夠作一個表率。”
“是,侄兒這就去。”
劉安立即起身,施禮后就往外走。
李繼隆府。
李繼隆親自在二道門迎接。
比起劉安上一次見李繼隆,此時的李繼隆顯得精神了許多,人也看起來年輕了,原本有些發白的頭發已經完全變黑。
歷史上的李繼隆是把自己愁死的。
為擔心遼國南下,為朝堂上文官不爭,好不容易打贏了竟然簽訂賠款和約。可知道李繼隆的兩個兒子是死在幽州城下的,只有五十五歲的老將軍心里想不通。
現在變了,李繼隆在幽州城下打的很開心,雖然現在又交了兵權,可內心卻沒難受,反而很通透。
坐下之后,劉安開門見山:“我說服官家下旨嚴禁私兵,頭一個就拿老叔你開刀。”
哈哈哈。
李繼隆爽朗的大笑幾聲:“隨你,不過這天下私兵當真禁。”
“只要樞密院給兵部下令,各州府派兵鎮壓,就沒有不解除私兵這一說。寇相公與呂相公正在研究新的規則,向相公則在研究讓各州府兵馬保證治安這筆錢從那里出。趙御史也參與到了其中,制定規則以防止軍中**。”
劉安這么一講,李繼隆倒是明白了。
這不是在解私兵,而是在禁軍之后,進一步把廂兵、鄉兵控制在手。
李繼隆問:“我府中皆是百戰老兵,去械之后他們將何去何從?”
“老叔,百戰老兵在你家里也是養老。想砍人,這天下能砍人的地方多了,想發財,這天下的地方也大的很呢。我在倭島有桑林百萬畝,銅礦十三座。而且我還盯上一座超級大銅礦,只愁那里人不愿意把礦區交給我。”
“哈哈哈,說的好,砍了他們,銅礦便是你的。”
“不,是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