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碼頭就在紅河三角州下游,比起欽州碼頭好太多了,這次絕對會成為廣南西路最最重要的一個出海口。
他有信心在這里建一個敢和廣州比高下的商市。
廣南西路。藥材可以借海運北上,布匹在前一任轉運使,也就是陳堯叟的經營下,廣南西路的布匹產量驚人,加上現又有占城以及原瞿越海量的麻,這布匹產量可以翻三倍。
那么,布,不僅可以北上,而且還可以往南。
別看占城麻產量那么高,可布坊卻幾乎是零。
除此之外,還有瓷器。
大食商人對瓷器的采購量永不滿足,有多少買多少。
廣南東路廣州港那里的瓷器數量全部加起來都達不到大食商人預測采購量的兩成。
所以,涂山港他占了,就算今天喝死,也不會還給潘惟熙。
涂山港,就是后世的海防。
廣南東路的轉運使病了,病的挺重,仗打到后期一直是副使胡賢林在管著,廣州港雖然在他的治下,可碼頭的管理權與水師的管理權卻不在他手中。
所以,趁打仗,他下手也挺黑。
占了另一個重要的港口,他幾乎調動了廣南東路所有的精銳,趁著安南半島的注意力都在瞿越王城之戰的時候,突襲了一處非常重要的港口。
陸秉元一碗酒一口氣干下去,沒他想像中那么可怕。
畢竟是果酒,度數不怎么高。
陸秉元拿起酒瓶給胡賢林也滿了一碗:“你才是占了大便宜,老夫要彈劾你,非樞密院下令,擅自對外邦開戰。你臉皮真厚,趁我們都沒有注意,你竟然借了兩百艘商船來運兵,悄悄的就占了一塊地方,也是昨天我才發現,那里可是好地方。”
潘惟熙爽朗的大笑:“那也干一碗。”
占,盡管占。
不怕你們不出兵,不怕你們占。
只要占上了,就上了老夫的船,以后就是一家人。
潘惟熙如何不知道這兩位港口的價值,他是故意的,他相信胡賢林很快就知道那地方比他想像之中的還好。
陸秉元又說道:“你不通兵法,也就是一個懂一點商,精通農務的,你怎么就知道占那里?”
胡賢林捧起酒碗:“我也不懂,但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
“說來聽聽。”
“但凡是河流出海口,特別是被稱為三角州的地方安平侯必占,武清那里算、杭州還有新建的華亭港算,泉州港算一個,廣州港更是在不斷的擴建之中,紅河三角州的涂山港我聽廣州水師的武官講,那是早就在計劃內必占之地。”
“恩。”潘惟熙點了點頭。
沒錯,劉安確實是遇到三角州必出手,因為這種地方肯定是良港,而且無論是利用水力建工坊,還是利用水力興農都是好地方。
胡賢林說道:“那地方,叫九龍江三角州,那江的源頭在大理。一條從滇池到這里的河的出海口,不重要嗎?若等瞿越打完了,那輪得到我。”
“哈哈哈,滿起,干了。”潘惟熙放聲大笑。
他開心,他歡喜。
他喜歡這些官員那眼中貪婪的樣子,只有奔著發財去,才能對外不斷的開戰,不斷的開疆擴土。
他的人力已經達到極限,就算想要九龍江出海口也要等上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