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祈磨牙,這明明都是寧知謹那個小人弄出來的,好啊,對方居然敢對自己做出那種事脖子上的印子究竟是偷偷親他脖子還是掐出來的就不得而知了,根據自己對那個心腸惡毒小人的了解,多半還是后者。
“是被蚊子咬的。”雩祈不耐煩地回答。
至于小弟們面面相覷,信與不信就跟他沒關系了,反正他做事也不需要跟別人解釋。
而小弟們也只能打著哈哈說是。
一眾狗腿子中,就屬趙喧最機靈,賠罪哄他也是最快的。
雩祈原本沒想起趙喧來,現在看到了,之前想著警告對方的事立時浮現在腦海中,他眉心也是淺淺地蹙著,喊道“趙喧”
趙喧突然被雩祈用這樣的口吻叫住,皮子就是一緊,跟那古代皇帝身邊的太監似的,就是對著雩祈諂媚一笑“怎么了,雩哥”
雩祈面色不善地看著對方“誰讓你在那天用電棍對付寧知謹的,我允許了嗎要是鬧出人命了怎么辦,我可不想給你們收拾爛攤子”
他很不高興地瞪著趙喧,要是真的把寧知謹折騰進了醫院,到時候他的下場可就不是男女混合雙打這么簡單了。
他爸在小事上溺愛他,在大事上可絕對不會退讓半分,這也是為什么雩祈對付寧知謹一直都是小打小鬧,有時候甚至幼稚得像是小學雞過家家。
雩祈從來都不會像是趙喧他們那樣混不吝。
“啊”趙喧怔了一秒,良久才從久遠的記憶中翻找出那段事情的存在,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對著雩祈先道歉就是了。
由于他認錯的態度良好,又是跟在自己身邊一線的狗腿子,雩祈很快就原諒了他的過失,并且命令趙喧下次不準再犯。
趙喧為了給雩祈賠罪,腆著臉笑道“雩哥,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不如我們今天就去會所玩兩下。我請客,就當是賠罪了。”
在場都是些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家里面不求他們能有多大的出息,不惹出是非來就不錯了,聞言都直接起哄讓雩祈和大家一起去。
“會所”雩祈眼睛骨碌轉了一圈。
只要沒有畢業,哪怕是成年了他爸也不會輕易允許他踏足這些地方。
以前看那些富貴子弟包括自家親戚踏足會所,他也只有圍觀羨慕的份兒,沒想到這次趙喧居然主動邀請他。
也有可能是從小道消息中得知了他爸媽最近不在家,能管住他的人幾乎沒有,這不就給了雩祈“放縱”的機會了嗎。
他輕咳兩聲“既然你都誠心誠意地邀請我了,畢竟也不是你的錯,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去一次吧。”
趙喧眼角抽了抽,還得點頭哈腰,低聲下氣地說“雩哥能給我們這個面子就好。”
既然都已經決定好了,雩祈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翹掉可上可不上的晚自習跟他們一起出去鬼混。
他剛出教室門口,就看見寧知謹雙手抱胸靠在墻壁,慢悠悠地說“你去哪”
“和你有什么關系”雩祈不爽地說,“別擺出這幅教訓人的口吻來。我爸是讓你看著我沒錯,但不要以為你真的就能在我面前當爹了”
寧知謹被他這話氣得心口微疼,他的額前青筋往外突“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雩祈這個點是晚自習的時間,你是不是又要和趙喧那群人出去玩鬧。”
雩祈就是看不慣寧知謹這幅對他了如指掌,高高在上的樣子。
他抬了抬下巴,懶散地說“是啊,怎么了我和他們出去管你什么事啊,”
“他們不是什么好相處的角色。”寧知謹面無表情,“和我一樣,一個是心口如一地討厭你,一個是表里不一地討厭你,又因為你的權勢不得不討好你。”
雩祈還以為對方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說他不懂事或者那群狐朋狗友只會害了他之類的話,肯定又是一堆勸他向善向好的廢話。
沒想到對方另辟蹊徑,拿自己類比來說明那群朋友有多么不值得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