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夢,其實早都熄滅暗在心底了。
只是,還有點復雜情緒。
紀耀拿著檢查結果后,迷茫的走回了時瑜的病房門前。
也坐了很久,腦袋里空空蕩蕩的,偶爾的,她能聽到病房里傳來時瑞的抽泣聲,還有他小聲的說著心疼時瑜的話。
病房里面的時瑜也正巧醒了過來。
時瑞一直守著她哭,哭的眼睛都腫了。
時瑜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他,然后勸他先回去。
時瑞自然不肯,眼巴巴的看著她,要陪到她出院。
長大之后,時瑞很少有這么粘著她的時候了。
他們是雙胞胎,時瑞比她早出生了十幾分鐘,自小時候起時瑞就會更多的照顧她,而這種情況是在他們都分化成oga之后開始有了變化。
她更多時間是為音樂,上課,參加比賽,然后進入娛樂圈。
而時瑞則是在談戀愛。
直到兩年前她跟紀耀開始交往,時瑞分手那段時間后才又開始密切起來。
時瑞這人有時候很絮叨,尤其是對待她和紀耀的事情上。
脾氣也暴躁。
“你又打紀耀了”
因為被迫進入發熱期,或者是被捆綁的時間太久,時瑜渾身發軟,又疼,刻意提起精神來問話。
時瑞的那點眼淚本來已經收回去了,可聽到時瑜沙啞低弱的聲音,又紅了。
還把因為打紀耀而變紅的手藏了起來,悶聲說;“打了。”
紀耀是個aha,還曾經練過一段時間,他每次動手后,都是沒把紀耀打多疼,而是自己受傷。
偏偏紀耀這人嘴損,還會順帶的調侃他一番。
今天
時瑞皺了皺眉,今天只是他單方面的毆打和辱罵紀耀,紀耀沒有嘴里不干不凈。
沉默了一會兒,他把在病房外的事情都跟時瑜說了一遍。
時瑜聽完平淡的點了點頭,沒什么話想說的。
脖頸,手臂,還有腿和腳踝都疼的要命,可又怕時瑞看出來,只能輕笑著說話“我的情況,怎么樣”
這句話吸引了時瑞的注意力,他沒在盯著時瑜,也沒看到她很難聚到他身上的眼神,飄忽了許久聽到時瑞帶著哭腔的說“不怎么樣。”
他們兩個還是像的,不好的地方都不想暴露給,讓對方擔心。
而關于對方的事情,卻都是滿腔的關心。
時瑞打開了話匣子“醫生說你后頸受損的厲害,最好這半年的時間不要用抑制劑,而是用aha信息素。”
時瑜扭頭看他問“仿生的”
“不是,最好是真的。”時瑞皺著眉說搖頭,明顯愁的不行。
時瑜這樣的情況,去哪里找真的aha信息素啊,又不能便宜紀耀。
這樣子不加掩飾,時瑜心中擔憂和陰霾又浮上心頭,她含糊的問“買不到嗎”
“能能的你放心我會找人問問的,一定會有辦法的,而且那個醫生也說了,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解決辦法。”
“你放心交給我。”
時瑜對他,自然是放心的。
她虛軟無力的點頭,可在時瑞的面前還是需要偽裝,所以轉過了頭不想讓時瑞看到她的樣子。
時瑞也不接話,轉頭把水端到她面前。
“喝點溫水。”不用面對紀耀,時瑞都算是溫和有禮的模樣,此刻聲音也極有安撫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