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懷“如果我有,那我現在應該篡位當魔尊,而不是受制于人不得不來搞刺殺。”
華魅失望,“那是什么手段”
顧長懷若有所思道“經過這些天的觀察,我發現青斂仙君警惕性并沒有傳聞中的那么高,比如我曾用袖箭去偷襲還沒被發現,嗯所以覺得我可以繼續試探他的底線。”
華魅神色古怪,遲疑道“你用了袖箭,還沒被發現確定嗎”
“我確定。”顧長懷自信點頭,“他絕對沒發現,沒聽過青斂仙君嫉惡如仇的大名嗎,要是發現了我焉能站在此處”
“那倒也是。”華魅松了口氣,“所以你打算怎么辦。”
顧長懷微笑,“高端的刺客往往采用樸素的暗殺方式。”他抬手,紙上寫滿了計策。
華魅打眼一看,不是下毒就是埋陷阱,看著看著他忽然皺眉道“不對。”他指著紙上最上面的毒藥道“這個不是言聽計從菇嗎,這又不致命,你寫這個干嗎”
想用言聽計從菇的原因
顧長懷沉默,忽然回憶起蛛繭里飄來令人厭惡的甜絲絲趕緊閉目深吸一口現下的新鮮空氣。
“”
屋內靜默片刻。
待緩過來后,顧長懷便開始深惡痛絕的對華魅訴苦“你知道容曄多過分嗎,他把我當魚餌用。我被那頭蜘蛛悶在蛛繭里拖了一刻鐘,蛛絲有毒素味道惡心極了”
更何論那味道,像極了影族聚集一批影魔之后所釋放的毒霧。
那是一片昏暗的天空。
空氣里是同樣甜絲絲的,帶著致幻致命的味道鋪滿整片校場。
空曠場地里聚集起的數百名影魔,在這令人失去心智的味道中暴動,刀劍錚鳴血流成河,殘肢斷臂起飛,肉被一片片剮開,帶面具的影首站在最高處用冰冷的眼神注視一切發生。
直到味道消失,最后站著的贏家便是其中最強的蠱,那才是能夠擁有姓氏的影魔,才有資格成為最新一屆的刺客。
聞到便容易想起這些,因此光說起蛛繭他的面色都難看得褪去了幾分血色,最后擲地有聲道“我生氣了,所以他必須為他的失禮向我道歉”
被指責該道歉的本人,正在隔壁把乾坤劍擦拭得發出瑩瑩寒光,鏗鏘有力的指責通過玉牌一字不落地被傳達過來。
被震撼到的金霜沉默一瞬,他嘗試去看青斂仙君的反應。
只見容曄把劍收入鞘眼梢似有一抹笑意,再眨眼時金霜又覺得他好像是眼花了,仙君神色分明一如既往。
聽聞關于五靈月幻蛛之事被卷入險境其中的還有執法堂的裴天意,以及內門弟子孔淮,以孔淮的本事能自行逃脫蛛繭都算本事,更何況再救個人,其中必然有顧長懷插手。
金霜道“他雖是魔族中人,卻也搭救了兩位師弟,本性應不算壞。”
像是不在意顧長懷的態度,容曄眸色未變,低聲道“隨他去罷,鬧夠了氣消了自然就好了。”
后頭這句聲音淡得讓金霜險些感覺是耳朵聽錯了,他下意識“啊”了一聲,可他又不敢問細問情況,只吶吶點頭道了句,“好”
雖然但是。
仙君待這影魔,似乎寬容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