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魅拉長個臉瞪著寒鴉,“死烏鴉。”
顧長懷同樣也在打量珠子,用手撥了兩下沒什么反應,試探性的往里頭注了絲魔氣,頃刻間一股泠泠殺意鋪面而來,他立刻抽走了魔氣,啟動的殺陣又重新恢復了靜謐。
帶來的風韻還沒散,吹得室內掛飾搖曳碰撞發出脆響,華魅瞳孔緊縮好半天才找回聲音,后怕地拍拍心口造作道“好厲害的意境,奴家差點以為要死了。”
“確實厲害。”顧長懷贊嘆,捻著珠子舉起對光,如此便更能看清拇指大小的翠色珠子內部,似流動的水實則是細小繁雜的字,刻滿了殺招。
他伸手把華魅手中的那枚也拿了過來,兩枚疊加在一起便能看出,紅為護法大陣細探過后大概得知能夠抵御渡劫期之下的全力一擊,綠為殺招大陣,注入靈力之后針對性觸發。
顧長懷越看越心驚,道“好精巧的手法,這東西看似不起眼卻足夠在修真界保命橫行,不是尋常人家能做出來的。”
他在十方苑集市上遇到的那些,花樣雖多卻無法造成太大的威脅,多半都是裝飾性更多,用處則是可有可無的雞肋。
他斂眉問,“這東西你到底哪里弄來的,惹到麻煩了。”
這種精巧裝飾性卻又可用度強的東西,多半出自大仙宗或者家底雄厚的世家,絕非等閑。至少能不惹就不惹,還是還回去為妙。
寒鴉翅膀一揚飛到屏風上不吭聲。
“哎哎。”華魅去戳寒鴉,“我大哥問你話呢,說話”
寒鴉被煩得受不了,用翅膀去拍華魅戳來的手,開口嘶啞的嗓音道“路上偷的偷的”
顧長懷無奈道“偷了誰的”
寒鴉飛起來盤旋,連聲道“不知道,不知道。魔尊催你盡快動手,再不動手他就要派別人過來清理門戶了。”
聞言,顧長懷大驚失色“他派人不派來幫忙,派來處理我他有病”
冷靜下來思忖片刻,他道“這樣,你幫我給魔尊遞個消息,就說我在努力青斂仙君有點難殺。”
“去不了。”寒鴉停在了房梁上,烏黑的羽毛似在發亮,嘶啞地聲音道“嘎嘎我叛逃了,現在你是我的主人,他不是。”
顧長懷“”
顧長懷抬頭,神色疑惑,“我”
華魅忍不了開口質問“死烏鴉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寒鴉頭一轉,眼珠冒出猩紅的光,“吾乃上古魔鴉,魔界誰為尊,吾便認誰為主。”
更扯了。
比魔尊厲害的話,誰還要被威脅來修真界當不討好的刺客,肚子里揣個隨時隨地會作祟的蟲,還整天提心吊膽怕暴露身份真是可笑。
再說了,寒鴉總不能被他用個小石頭一砸砸散了就認主吧
他和華魅對視一眼。
顧長懷面色和善微笑,只說六個字“起鍋,架火,燒水”
給鳥類一點燒烤的滋味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