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發長老笑瞇瞇道“不打緊,來了就好。”
也在談話間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幾百個人齊刷刷回頭格外壯觀。
擋在顧長懷身前的身影忽然消失了,偏偏顧長懷來不及躲了,他就在容曄身后,容曄一離開,他直接現身在大眾面前。
身為跟隨容曄一同出現的人,他瞬間吸引了所有目光,視線大部分都挪到了他身上。
既有審視有打量,也有不加掩飾的敵意,各懷心思。
頗好的心情,從到石長臺露面后戛然而止。
顧長懷默默抬眼看向已經替換了鶴發長老位置的容曄,看著容曄平淡的面色,他在心底罵好幾遍。
“”顧長懷思索須臾,決定樂觀面對,面不改色地揮手打招呼道“嗨,大家下午好。”
沒人開口,一片沉寂。
顧長懷也不覺得尷尬,揣起袖子面帶微笑,準備等容曄上臺之后偷偷溜走。
開什么玩笑他是魔族,魔族聽什么修真界講道,念經似得一聽就頭疼經書與魔尊都不得好死。
然而容曄似乎不打算放過他。
揮袖間一方長案落到最上端一旁的位置,指了指垂眸看著顧長懷示意道“坐過來。”
正道魁首唯一指定位置,顧長懷剎那間又贏得一波眼神殺。
“”
顧長懷笑意僵持。
顧長懷陷入沉默。
好好好,穿書前沒坐上的優等生獨處專座,反倒是在穿書后在男主金手指這里坐上了。
特別是登上石長臺最上端的這個位置之后,顧長懷發覺這里的視野不輸于站在山崖頂。他能居高臨下一目了然地掃視到在場所有人當然所有人的目光同樣也能聚焦他身上。
頓時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真的,魔尊要你死的事多少有點道理在。
聽講是不可能聽講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聽講的,唯有上課開小差才是常態。
顧長懷百無聊賴撐起下頜,視線一掃將底下幾百人一覽無余,默默地一邊數蘿卜一邊思緒飄遠。
魔尊說三天見血,血他是搞到了,但是怎么搞到的還需要潤色一下。否則魔尊又要作妖,得想想辦法怎么匯報比較好。
總不能在信里說他搞偷襲挖坑,沒坑到青斂仙君反倒自己掉進去吧這樣顯得更廢物了,不能說實話。
容他好好琢磨一番。
編瞎話
正苦思冥想之際,陡然對上一雙灼熱的目光,顧長懷愣了愣,對方是個清俊青年一席灰袍沾了些許墨汁,文質彬彬滿腹書生氣,只不過左眼帶著淤青仿佛被人用拳頭打出來的。
和他對視上了,青年書生似乎愈發興奮了,眼睛一眨不眨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緊緊盯著他。
顧長懷收回視線不搭理他。
青年書生的目光又流轉到一旁的容曄身上,之后又回到顧長懷身上,來回掃視轉移看起來很忙。
“”顧長懷大概猜到他是誰了,藏在袖口下的手摸到通天儀,放進去一縷神識。
果然開小差的不止他一個。
通天儀內,四面八方地傳音源源不斷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