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瓷站起身去到后方,舉起刀向男人肩膀刺去。
不輕不重的一下。
對方全然沒有反應。
他拔出刀“既然不是狂犬病,要不你就讓他咬一下,也許他心滿意足就離開了。”
涼瓷這根本不是建議,他只是想禍害溫別聲。
誰讓他搶自己的蘇蘇。
自己和蘇蘇青梅竹馬,他算什么東西,突然出現就想把蘇蘇搶走。
溫別聲果然沒搭理他。
涼瓷不在意的笑了下“我要去找蘇蘇了,你自己努力吧。”
他轉身的瞬間,溫別聲松開一只抵著男人的手向那把餐刀摸去,剩下的一只手沒支撐上5秒就被壓彎。
涼瓷余光中,男人的身影驟然降低,也就是說溫別聲更危險了。
腦袋別管他,他死了才好。
身體卻已經轉了回去,就見溫別聲將餐刀捅進男人后背。
他的注意力則在男人低下的腦袋。
后背被刺并沒阻止男人的行動,大張著的嘴依舊向溫別聲脖頸咬去,已經碰到了豎起的汗毛,下一秒突然被一把抓開。
涼瓷的臉出現在溫別聲眼中,視線一瞬交錯。
他們都意識到了關鍵。
溫別聲拔出餐刀,涼瓷舉起彈簧刀,鮮血迸濺,從男人的太陽穴,從男人的后腦勺。
刀尖在腦袋里相撞,兩人虎口齊齊一震,男人這次終于慢慢停下了動作,肢體無力垂下。
房間里安靜了下來。
兩人的視線還停留在彼此身上,深淵在翻涌,寒光在晃動,復雜的情緒在無聲中激蕩。
這是他們第一次對視這么久,甚至好像看到了彼此顫抖的靈魂。
過了好半天溫別聲先開了口,聲音比平時更沙啞“他死了。”
“別說廢話。”涼瓷咬著后槽牙用力把刀拔了出來,推開男人的尸體。
不就是死個人,第九區沒有一天不死人,他見過的死人比他見過的活人還多。
溫別聲真就沒再說話,他撐著發酸的手臂剛坐起來,身前就多了個一臉壞笑的涼瓷,
“溫大醫生,你殺人了。”
溫別聲默了一瞬“人類不會在被刺那么多刀的情況下是那種狀態,他已經不是人類了。”
涼瓷嘲弄的笑了聲,染血的刀尖挑起溫別聲的下巴,瞇起的眼睛像是一只要使壞的小貓咪。
“溫大醫生是在為自己殺人的事情開脫么”
溫別聲瞧著刀上的血,抬眼看向好像對這些無所謂的他“那殺人對你來說是什么”
涼瓷臉上的笑容微不可查的僵了一秒,挑著下巴的刀尖向前,這次不再隔著扣子,衣服,直接接觸到皮膚上,向下滑到凸起的喉結,像是要剝開一個脆弱的果子。
“是家常便飯啊,所以溫大醫生要小心哦”
喉結滾動,刀尖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