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瓷兩人嚴正以待,電梯馬上就要到達1樓,外面等待他們的可能是空無一人的走廊,又或者是擠滿喪尸的走廊。
坐電梯果然是個很危險的選擇。
無論是可能發生的故障,還是此時他們即將要面對的情況,如果外面是一堆喪尸,他們就相當于被堵死在這里面,和喪尸爭斗的聲響一定會引來更多喪尸。
但好處就是他們快速,順利的來到了樓下。
時間緊迫,總是要拼一拼的。
電梯停下。
涼瓷瞧著緩慢打開的電梯“你還是把蘇蘇的位置告訴我吧,要是等一會兒你不小心死了呢。”
溫別聲站在他旁邊“我會小心一點。”
電梯門還沒完全打開,涼瓷已經看到了人影,那人側身站著,血噼里啪啦的向下掉在地面形成了一灘。
涼瓷視線并沒在他身上過多停留,向前望去,左邊一個,右邊一個,位置錯落著對他們很有利,數量不算多,只要安靜地解決掉他們就好。
門口的喪尸聽到電梯的動靜,動作緩慢地轉身,肚子上一個大窟窿,身殘志堅的向電梯走去,上下牙齒一下下磕噠著。
“門口這個直接沖過去,我撲左邊,你撲右邊。”
涼瓷話音剛落,電梯門也徹底打開,兩人一齊沖了出來,如同兩個射出的炮彈從喪尸身邊沖過,速度快到喪尸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前路已經被另外兩個喪尸擋住了,畢竟走廊不算寬闊,他們按照之前的安排,各負責一個。
負責左邊的涼瓷,揮刀向喪尸腦袋刺去。
負責右邊的溫別聲腳步不停,從他們身邊跑過,到了他負責的喪尸前,拖布桿向對方眼睛刺去,那里沒有頭骨的阻擋,他手里的畢竟是拖布桿不是鐵棍。
涼瓷一擊成功,推著喪尸腦袋想把刀拔出來,試了好幾下都沒有成功,估計是卡到了骨縫里,不再耽誤時間的放棄。
溫別聲的拖布桿也犧牲了。
兩人赤手空拳離開了走廊,還算順利的跑出了這棟大樓,又一齊停在了門口,稍顯茫然無措的看著外面的世界。
遍地都是亂跑的人,像是無序的螞蟻。
喪尸混在其中,無時無刻,每一處都有人被撲倒,被撕咬
甚至還有人在砸店搶東西,搶地上死人的東西。
車輛相撞,翻滾,爆炸燃燒
尖叫,慘叫,絕望的哭號
建筑在燃燒,崩塌,爆炸聲不絕于耳,世界變成了最瘋狂的模樣。
有人從他們身前跑過,兩人回過神下意識地看向對方,無論怎么說他們也算是共同經歷了一遭生死。
涼瓷看到這個情況后更著急了。
他們從后門跑到前門,溫別聲掃了眼他停車的位置,被好幾個喪尸包圍著,好像車底下有人。
“我的車開不了了。”
“騎我的。”
他的摩托倒在地上,涼瓷顧不得心疼地跑過去,差點和一個人撞上,兩人互相罵了句臟話以示友好。
他扶起摩托車。
溫別聲抓住了車把“我來,你不知道我家位置。”
涼瓷雖然很不想把自己心愛的摩托給他騎,說真的,他寧可給豬騎。
但是情況危險,如果兩人還需要分心溝通哪條路怎么走,那就是加倍危險。
不情愿的松手“你要是敢騎壞我的摩托,我就”
溫別聲大長腿一甩跨上摩托“我就給你騎。”
涼瓷哼了聲,算他識相,把鑰匙交給了溫別聲自己也上了摩托車“你當然要給我”
等等,好像哪里不對勁
摩托車竄出去的那一刻,涼瓷“操我的頭盔”
他回頭望向酒店大樓,從外面看才發現居然已經傾斜的這么厲害了,那架飛機嵌在大樓里,尾翼燃燒著火焰,把那片天空都映成了紅色。
依稀看到有人影,接二連三的從樓上墜落。
他收回視線,拜拜了,我的頭盔。
路上到處都是亂跑的人,根本不看車,不看路,摩托車艱難的前進著,涼瓷負責警戒周圍,一雙淺色眼珠左看右看,他在地上撿了一根鐵棍,每當有喪尸向他們撲過來,他就一鐵棍把喪尸打飛。
總體來看,現在變成喪尸的人數還不算多,大部分都是恐慌逃難的人,讓混亂加劇。
摩托車突然一個急剎,涼瓷狠狠撞上溫別聲,他感覺鼻梁好像斷了,酸得眼眶立即濕潤。
溫別聲瞧著前方抱著小孩摔倒在地的老人,大長腿落地撐著摩托向后退去,輪胎下露出小孩的裙擺。
老人身后的車頂突然竄出一只喪尸,直奔爺孫倆。